眠的负作用,他已经无力开口了,剩下的只有星屑而缓慢的呼吸,还有心底里深深的绝望。那是火一样的情感,烧灼的是他为数不多的生机。直到,一个朦胧的身影将他捧起,时至多年以后,他还记得那双手的温柔,就像阳春三月的水,暖至心头,让他不由自主的昏睡过去。
当他醒来时,眼前是一个茅草屋顶,生活习惯让他弹身而起,做出防御的姿态,待到梦幻般的记忆浮上心头,他猛然一惊,哈哈大笑,劫后余生的极度喜悦让他忽视身上一丝不挂这个问题,冲昏的头脑也没有去想得救的原因。
当他正呆站着发傻偷乐的时候,一个捧着洗衣盆的青衣女子推门而入,两人同时愣在哪里,直到女子脸上的红色由粉转赤。女子羞涩的向他笑笑,背在身后的手却突然撒来一包药粉,欧阳超只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浓香,还未反应过来就已不省人事了。
再次醒来时,他又躺在了那张床上,四肢所有关节都被人用娴熟的手法抖散了,虽然不疼,但让他无法行动。日头偏西,女子才进入房间,她红着脸,“我叫刘娇娇,金陵人氏,公子今天……”话还没说完就被黑惊讶的声音打断“你是刘娇娇,你确定,你是刘娇娇。”
“正是,难道你认识我。”在黑不曾看到的地方,娇娇的手指摸出了一个纸包。
“黄泉永昼。”
“你,你是那里的人?”娇娇大惊失色。
“大师姐。师父让你赶往洛阳小春居。”
“不急,先把你的伤养好了。”娇娇说完就起身向外。黑超看着她的背影喃喃,“都说出了师的大师姐杀人不眨眼,外号毒仙,谁知却这么漂亮温柔体贴。世人真是不长眼。”话还没说完,一只脚迈出门外的娇娇就折了回来,手一挥,只听咔的一声,黑的下巴被卸了,这次却痛的黑几乎快昏过去。暗淡的光线迷离,剧痛让黑超没有主意到,有一抹耀眼的红云在那张美人脸上升起……
而此时此刻,吟的日子亦不比他的师兄弟好过多少,雨鄙视的目光几乎要烧死他了,没错,这个背运的家伙走错地方了,好不容易在酒肆里,打听出姚佳晨的镖局在长安,辛辛苦苦赶到长安附近,却又迷路了,本以为靠着酒香可以再找个酒家打听消息,却,却,却……
“哎呦,大爷,您还带个姑娘来玩啊,您怎么这么信不过我啊,您要找什么类型的姑娘在这里找不到啊,您看……”穿着九重彩锦水磨纱袍的虔婆远远的从一间华美的小院里走出来,大声发问那,那虔婆倒也长得不凡,柳叶眉瓜子脸,还有一双撩人的丹凤眼,倒像像是头牌,并不像老鸨。更奇怪的是,小院里并无琴瑟声,也无探头的李娃。
吟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清清楚楚的听到雨从腰上拔出重影的声音,还有汗从他鼻尖上冒出的声音……
气氛冷下来,雨看脏东西的眼神,让吟尚未酝酿好的辩解死无全尸。
“呦,爷,您带来的姑娘还挺不凡呢,您要些胭脂么?”虔婆都看不下去了,凑上前来,挤眉弄眼,似乎想打破僵局,但不知为什么那股脂粉味,竟让吟感觉很熟悉。似乎雨每次出完任务,身上都会有这样一种暗香。
看来咱一定是个风流种,吟的脑子里混乱一片,开始胡思乱想,看看眉毛皱紧的雨,开始运内力的的雨,脑子里各种回忆乱窜,鬼使神差的点了下头。
虔婆抿抿嘴,握了三下拳头。悠悠的叹了口气,声音里是一股深切的疲惫,并没带路去小院取胭脂,而是把手伸向袖中。
吟瞬息感到一股强大的杀意笼罩了自己,很特殊的一股杀意,仿佛悠悠白雪飘落在荒原之上,寂静,凄冷,单薄,令人有种透入肌骨的疲劳,连一根手指也不想动。即使是吟这种身经百战的杀手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