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也是无济于事了。
西域何其广大?荒山大脉何其辽阔?而且这些地方都是中原人不可探知的秘境,谁敢踏足搜索?
曲水婆婆脸色狰狞,一副恨不得吃人的样子看向白起和苏骥,怒骂道:“白起!你们秦国军队是干什么吃的?几十万军队!竟然没有预料邪道妖人潜逃?还有苏骥,你也是个阴阳阁天拘崖的执法长老,还发个诛邪讨邪的檄文通告天下!结果呢?你们阴阳阁的探子都是废物吗?你让我们天下道门千里迢迢跑过来就是送死的吗!?”
曲水婆婆作为一个横行霸道惯了的资深老泼妇,愤怒之下污言秽语不绝于口,骂的白起握着手中的大戟便想要动手,苏骥更是脸色变幻,尴尬异常。
论辈分,苏骥还要低了曲水婆婆半个辈分,何况这种事情,阴阳阁本来也该负主要责任。
白起被骂的一肚子火,恨急了曲水婆婆,但是他明白自己不能真动手,便软中带刺的说道:“我秦国军队过关斩将,死伤惨重,不过是以俗世国家之力为正道出力而已。蜀境西南直对南疆西域,我秦国的斥候又不是修行者,如何就能准确探知?鞭长莫及便是这个道理,难道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您一个辈分极高的长辈也看不出来?”
言下之意,就是讽刺曲水婆婆没脑子。
苏骥被骂的不吭声,心下岂不明白这是元靖故意说来气正道高手的话?只是暗恼曲水婆婆这么容易就中计之外,更是把一肚子怒火转移到元靖的身上:“元靖!莫要逞口舌之利。外逃的元宗弟子手无缚鸡之力,南疆西域何其凶险,说不定就要枉死在外!今日渡云峰上,你们这些邪道必死无疑!”
“哦?我若是要走,你们有把握留下我?”元靖一挑眉毛。
这时曲水婆婆骂到了兴头上,看到元靖一开口,顿时转移目标,对着元靖脱口骂道:“你这种妖孽,必遭天谴!今日我正道高手十几人在此,你有什么本事还能离开?何况你手下还有这些弟子,你能扔下这些弟子自己走吗?”
元靖微微带笑,突然问白起道:“听说兵法谋略上,一向会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白起冷声道:“的确如此。怎么,难道你想从这方面谋得胜算?”
元靖淡然道:“胜算不敢当,不过谋求一线生机总是可以的。天下道门围剿我元宗,声势浩大,其实诸派联合,势力不纯,其心各异;相比而言,我元宗上下一心,宁死不屈,才是占了人和。至于今日被你们围困再次绝地险峰,看似无路可逃,可是你们别忘了,这里是我们元宗常驻之地,真正占据地利的是我们!”
苏骥嘿然冷笑:“那么天时呢?邪道元宗,是否也占了天时?你说我们正道不得天助,可是你们今日被死困当场,十不存一,似乎也一样不得天助吧?”
元靖仰天长笑,忽然涌起一股豪情壮志,张开双手感受着周围。
“此时一定是个好天。”
这句话说的突如其来,感情丰富,惹得正道高手们都不由得看了看天空。
的确是个好天。
太阳当头,阳光炽烈而温暖,让人觉得有些热,热的心头都是温乎乎,懒洋洋的。
元靖陡然而动,一根雪白的骨笛陡然变大,足有丈宽,当天而下,砸向西南方向。
那边是一个散修,不过致知境后期的修为。若是突围,的确是一个好的突破口。但是西南方也是一个不应该作为突破口的方向,那里是临仙峰与渡云峰交接的边缘,是一处山峰交连形成的万丈陡崖。
转瞬之间,那个散修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砸成了肉泥。
“走!”
元靖一声怒喝,内力狂泄,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