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安知县本不想收百姓那些财物,但百姓太多,而且热情高涨,拒绝百姓,一定会引起后面来贺喜人的拥挤、停滞,会扰乱公堂的!至于那个张厚才,安寄灵说,他那么明目张胆的送来千两白银,张厚才都不怕百姓等人说闲话!他安寄灵更不害怕百姓说闲话了!再说,安大人还在想,等到哪天要好好会会那个张厚才!从哪里收敛了那么多钱财,一定来路不正!要给那个张厚才教训一顿!”胡杨听了小花的述说,点头称道。小花的爹爹却说:“未必!走着瞧……”小花跟爹爹叙叙说说,不知觉已经到了天黑。小花给爹爹和胡杨留了些财银,乘轿回了县衙。
安寄灵早已在县衙门口等候。小花一下轿,安寄灵便抱着小花往客厅走去。王大把式跟在唐元松、阮初晴身后又逛了一天的敦煌县城,三人身体疲惫的回来,看到安寄灵抱着小花正往客厅。三人紧跟其后,只看不语。到了客厅,安寄灵也没有时间跟唐元松等打招呼了,自顾夹菜喂其小花。小花也俏皮嘻哈的摸摸安寄灵的脸蛋,拉拉他的辫子,捏捏他的鼻子……
王大把式实在看不下去了,起身退出客厅,倚在台阶上,独自拿个馒头,啃了起来。唐元松和阮初晴也看不下去了,回了二人的屋。这几日唐元松和阮初晴终于不负有心人睡在一张床上了!虽然没有行男女之事,但那是必然的!只是迟早的问题。所以,这几日,唐元松和阮初晴在街上走来走去,走去走来,走来走去,走去走来。最烦的就是街道太短!最恨的就是日落太快!二人多么希望这敦煌的街道永无尽头!一直走下去!走下去!——可见爱情真个是魔怔!
回屋后,阮初晴说自己不舒服,明天一大早要去千佛洞拜佛,祈求菩萨保佑。按说这样的事情,唐元松是一定会去的,还有王大把式,也要去的。可是晚上一个人的到来,彻底扰乱了唐元松去千佛洞的打算。
——已经是深夜。一个女人叩开了衙门的门,看门的衙役不愿开门,那女的递了些银两。那衙役才开了门。“我要找唐元松!”衙役打量道:“你是谁?找他什么事?你怎么知道他在这里?”那女人又往衙役手塞了银子,道:“我叫李寒烟,不要问了,你说了我的名字,他就知道!”衙役一通报。
唐元松和阮初晴披了衣服,来不及点蜡烛,出门相迎。“李姑娘,你深夜来访,定有要事!请说!”阮初晴端来了茶。李寒烟一饮而尽,道:“我哥哥被瓜州县衙抓了,请你们去救救他!”
“被谁抓了?”阮初晴急着问道。唐元松拍着肩膀:“不要急,慢慢说!”李寒烟又是一饮而尽,缓缓叙来——李寒烟和禄赞得知那菩萨说法图在刘师爷身上,连夜返回瓜州城内。深夜,二人从刘师爷府上顺利盗得那菩萨说法图。由于大意,二人没有及时出城。三日后,禄赞身揣菩萨说法图从瓜州城门经过。发现有衙役正在严查出城的任何人员,禄赞迅速躲避。已经来不及了!被巡城的衙役发现行迹诡异,迅速抓捕。李寒烟没有携带菩萨说法图,却没有查出问题,当即释放,而禄赞被衙役扣了下来,说是身份不明,有待审问。李寒烟在县衙门口等待数日,不见释放。觉得事由蹊跷,事不宜迟,赶紧前来请求帮助。进到敦煌,李寒烟一打听,没有人知道唐元松,却有人知道安寄灵安知县!事情紧急!就连夜来访!
“那没什么大事!”唐元松胸有成竹的说:“我安大哥和那瓜州城的王德是好朋友。等天一亮,我叫我安大哥修书信一封,你带去交给那王德,定不会有事的。”
“不行!”李寒烟道:“王知县一定是为了那幅菩萨说法图而关押我哥哥!我哥哥要是被扣去菩萨说法图,他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那你哥哥要怎样?”唐元松问道。
阮初晴插话道:“无论怎样,都要等到天亮再做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