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豪爽之人,重友轻色,见两人郎才女貌,情趣相投,便促成好事,让盼盼跟了陆淞。陆淞虽对盼盼有情,到底还是不敢带盼盼回家,就瞒着家里,在外面置了一间小院,安顿下盼盼,自己两边走动。
这世上有什么事事可以长久瞒得住人的?不久这事被传开,陆宰终究还是知道了。把陆淞招来,先不责问他荒疏学业,勾搭歌姬,背亲私娶等语,只喝令:“给我打!”。小厮们不敢违拗,只得将陆淞按在凳上,举起大板打了几下。陆宰嫌打得轻了,一脚踢开掌板的小厮,自己夺过来,咬着牙狠命的盖了十多二十下。唐氏站在一旁,既生气又心疼,见越发的打得狠了,眼泪止不住流出来,忙上前拦住。
“二帝如今北国蒙尘,受尽屈辱,多少王公大臣流落异邦,身遭荼毒,中原沦陷,黎民悲泣,他不说修身进取,今日反做出这等事来,难道等到将来背宗忘祖,浪荡成性你也这样护着?我陆氏世代忠义,清白门风都要给他败坏了!”陆宰恨声说道。
唐夫人抱住板子哭道:“淞儿平日也还自律,此次只是一时糊涂,原也该教训一下,可是若打坏了他,留下他娇妻幼儿该怎生度日?”
陆淞妻子张氏在窗外听了此话,把对陆淞的一点怨恨之心化为乌有,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滚落下来。
陆宰长叹一声,丢开板子,向一旁坐下。唐夫人抱着陆淞,见他面色煞白,底下穿着的素色小衣渗出血渍,心里一痛,又哭了出来。
夜里,陆宰坐在窗前自斟自饮,唐夫人走过来,“别喝了,早点歇着吧!”陆宰重重放下酒杯,也不说话。
唐氏蹙着眉头,轻声说道:“人毕竟是嗣濮王府放出来的,既不好退回去,也不能赶走,你看该如何安顿?”
陆宰仰头想了一下,说道:“都是小畜生招惹的!东跨院有一间房子空着,先让她住下,只是不许她随意走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