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到上的照亮了透明液体里浸泡着的外星生物。光逝只看了他一眼就觉得似曾相识——那个从龙形生物脖子里掏出来的家伙。
光逝在仪器前站定,这是一台经过改造过的大型菌落培养设备,改动的地方超过百分之五十,让光逝无法确认它现在是干什么用。“他还活着。”光逝扣扣玻璃罩,轻声说,“但不会太久。”
“他?”滢质疑道。
“对,他,图塔林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一种智慧生物,我们总不能因为这些家伙长得奇怪就称呼为‘它’吧?”光逝顺手私下贴在上面的便签,和雪忧描述的一样,上面写着图塔林人的字样,不过没留名字。“哼,是暮末教官的字迹。”他认可了雪忧的判断,他翻过便签,便签背面的角落里还有几个小字。“‘祝好运’。”他读道,“哈维·环庭·丹特。”
话音刚落,身后原本应该是山壁的的墙面突然震颤起来,发出金属摩擦的尖锐噪音,刮得人耳膜发麻。光逝迅速回过头,只见身后的山壁像舞台的幕布一样缓缓升起,覆盖在外面的石块沙土在挤压震荡中纷纷落下。不止这一个房间的墙壁如此,整个环形走廊的墙面都升起来了。
“啊哈,这里是什么贵宾席吗?”光逝蹭到开口处边缘,他扯下之前彩璃用来遮挡胸部的碎布,向前一扬,只听嗤的一声,看不见的镭射拦截网眨眼就将它的尖端烧成灰烬。“这里也有防护网,而且还在运作。”光逝有点想不通,“执行统合部想搞什么?”
“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个谜。”某人的声音像是朋友似的舒缓。
“该死!”光逝的拳头砸在另一边的手心里,“我就知道!到底要我杀多少次你才能乖乖躺下?你这种破坏游戏规则的人可真不讨喜。”
“凡人终有一死。”
“哼,是啊,凡人终有一死,但你,”光逝伸出竖着大拇指的右手,然后倒转了方向,“今天就会死。”
“你说得对,我今天就会死,咳咳咳!”布莱恩剧烈咳嗽着,“咳咳,你又如何?这个星球上的那些令人作呕的共济会蛀虫又如何?”
“你的意思是你还要玩什么新花样?”光逝释放出的原能感应波没有感觉到布莱恩的气息,无法锁定他的位置,结合刚才的咳嗽来看,布莱恩应该是极度虚弱状态。
“都是老把戏。没能在研究基地把你埋葬掉是我的失误,不过我也不觉得遗憾或失望。如果你死在了那里,我现在的交流对象就会是个……咳咳,与我没有什么共同点的境界守卫。”
光逝摊开双臂:“你想要聊什么?让我们少饶点弯子,既然你这么肯定我们会一起玩完,那就公开坦诚些吧。有医学研究表明,一个人废话说得越多,运气就越差。”
“我知道你在找我的芽床体。”布莱恩似乎真的变得直接起来,“省省吧。”
“怎么能呢?如果不找到你的芽床体,我怎么干掉你呢?”光逝叹道,“我这人就是有点强迫症,遇到杀不死的人就一定要把他杀死才行,请你理解,也希望你配合。”
“你刚才杀掉的就是芽床体。”布莱恩阴沉地说,“而我,我只是其中一个人格。”
光逝浑身一颤,心底生出一丝凉意:“……什么?”
“我的芽床体是个天真的家伙,他和另一个人格都是,天真,幼稚,无能又满腹的妇人之仁。”布莱恩哼道,“但是他们对‘自己人’倒是心狠手辣——他们想把我永远埋藏起来,用一种卑鄙无耻的方法。他们成功了,至少成功了一段时间,我被迫进入休眠十年,直到一个叫琉璃的女人,也就是你的妹妹,将我唤醒。”
“苏醒之后,我轻而易举的将另一个人格分裂出的肉身冷冻起来,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