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去充当摄像机。
整个过程完全没有什么好说的,并没有什么提心吊胆的潜入,也没有激动人心的枪战,就只是一个变装的女学生一直在医院里逗留罢了。在医院要关门的时候往厕所一藏,过一会儿再溜出来就算是成功潜入。
和她潜入一样平淡的是医院的夜晚,陆熠之带着治疗组给哥哥照常在病房里给哥哥换了药,然后就离开了医院。所有的事情都照常运转,病房里始终都非常宁静,但直觉告诉琉璃有问题,只是她深入的程度还不够。
那个火烈鸟老头,琉璃想到了他,罗伯茨医生,他可以作为一个突破点。琉璃不会傻到直接去问他怎么回事,一个充满趣味又对所有人无伤大雅的计划在她心中成型,名为“现代医疗状况研究”的新闻部活动课题在小组中被提起,执行,所有人都参与到其中。两个月后,罗伯茨医生感人至深的小故事红遍了各大相关杂志,而琉璃也收到了哥哥死亡的噩耗。
除此之外,她还拿到了更多的东西。
……
公交车颠簸了一下,让琉璃的头从窗户上弹起,又撞了上去,疼痛和一瞬间失去依靠的惊恐将她从睡梦中拽出来。真稀奇,这和倒着飞的棺材有点相似的悬浮公交车竟然会有地面行驶的车辆的颠簸感。
琉璃一边想着一边抬起头,公交车内的人很少,并不是今天大家都不出门了,而是经过了昨天的那场超级大混乱给了所有市民不小的心理阴影,现在他们比起乘坐悬浮交通工具更愿意在地面上移动。要不是政府停飞了所有的星舰航班并禁止任何私人交通工具升空,这座城市的居民早就跑得一干二净了。
朝天喷洒的水柱,滚滚飘荡的黑烟,因为机关卡主而无法下降的建筑外层装甲,散落一地的在最早的一波攻击中坠毁的悬浮车,在对地轰炸中被误伤倒塌的楼房还有各型急救单位的警笛与人群的哭喊……伊休那恐怕需要一段时间来从这凄惨中走出来。
公交车在一个站台停下,琉璃抬头确认了站名,从座位上起身离开了车厢。刚一跨到站台上,呼啸的寒风吹乱了她早上精心编好的头发和正装裙摆,这都是出席养父的葬礼需要的道具。其实她真没想到养父会亲自去轨道空间散布卫星,如果她知道养父会如此富有正义感,她肯定是会阻止的。真傻,什么样的人会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去和境界守卫一搏?
琉璃走到站台内侧,并未从楼梯离开,而是找了个地方坐下,启动万能手环的全息浏览模式,让数不清的,别人看不到的三维光屏包围了自己。网上也没有什么她想知道的事情,现在不外乎就是政府的一些洗脑言论和含糊其辞的说法,因为他们还没有找到该把错误推到谁身上。会是谁呢?琉璃还有一点点小期待,毕竟她也是推责任游戏的参与者之一,对游戏的结果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她打开邮箱查了一下新的邮件,最先看到的就是学校的停课通知,这也是当然的了,现在这种情况下谁还会继续上课啊?朋友们的讨论邮件紧随其后,大部分是新闻部那天跟着她到处取材的朋友,还有普通朋友圈的和班上讨论群的邮件,报平安后是各种各样让人忍俊不禁的胡乱猜测。他们都是养尊处优的孩子,又没有亲人在混乱中丧生,当时又在离战区很远的维拉学院,把这次灾难当成饭后谈资也是没什么好奇怪的。
除了这些邮件外还有少许私信,一些得知她养父死亡的人发来了邮件安慰和询问具体情况。有一些人是真的在关心她的朋友,还有一些是不怎么看得惯她,于是发邮件来嘲讽她的,剩余的几封则是试图追她的男孩发来的暧昧信息。琉璃在讨论邮件中留下平安签到后就一一给这些人回了信,当然是严格的秉承着给朋友好酒,给敌人猎枪,给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两根羽毛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