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咬字,这也算是一门特技。
“我只希望你能妥善处理这件事,雪忧小姐还在这里呢,你的表现很重要。”不明真相的宫夜苦口婆心的教导,“别给医院惹麻烦,也别给自己惹麻烦。”
“又来了,说得我平时好像惹过麻烦似的。”
“针对你的个人投诉已经占到了医院每个月收到的投诉信的百分之三十,如果你觉得这不是麻烦,那就请你来给我打打下手,处理一下这些文案吧。我们的光逝大医生挥挥手就能解决它们,对吧?”宫夜讥讽道。
“没错,把它们全都放进碎纸机的确用不了多久。”
宫夜叹了口气,他没法跟光逝这种混人讲道理,于是又回到了治疗方案上:“能告诉我你接下来打算去干什么吗?”
“我打算走到电梯前,然后按下呼叫按钮,等门开后走进去。”光逝指了指十来米开外的电梯,装疯卖傻道,“这对我来说可是个大计划。”
“然后呢?继续讲呀。”宫夜说,“听着,我有大把时间跟你在这耗,看看你到底能编出什么花儿来。”
“你想知道真相?我只是不想让你失去信心而已,要知道你已经够忧郁的了。”光逝将手中的碎包装纸丢进垃圾桶,“好吧,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能理解吗?”
“什么叫不知道该怎么办?做活检,扫描,甚至探究性手术,你可以做一切你想要的东西。”宫夜有些急了。
“没办法。”光逝摊开手道,“现在他整个人都被侵蚀了,基础结构看上去与其他人完全一样也完全不一样,根本没法确定切下什么组织才能有助于了解病情真相。至于探究性手术,我也希望能做一次……法院或者他的工作机构有给岩伯海指定什么代理人吗?我倒是很乐意在没有病患同意书的情况下进行手术,你意下如何?”
“这……”宫夜忙的有些昏了头,甚至忘了这一茬,“我会加紧联系他的家人。”
“但不是现在。我打算去楼上看看那只有钱的大闸蟹,顺便和其他一些人好好‘交流交流’,你就不用跟过来了。”
甩掉了宫夜的光逝乘坐电梯快速来到顶层,他有点惊讶宫夜竟然这么简单的就放他走了。不过这是好事,好事的话光逝一般不会去多想。
当他走进顶层那被水晶吊灯照亮的大厅时,一眼就瞧见了坐在角落里的皮沙发上的雪忧。她穿着标准的病服,外面披了件灰色的云肩,面色红润,神采奕奕,看不出任何值得留在医院的地方。即便是上级来考察这个理由也很不寻常,不过在看见了这么多老面孔后光逝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了,雪忧大概是某个他不熟悉的境界守卫吧?
沙发旁边还坐着一个女孩,外貌与雪忧有八分相似,不过气质上却截然相反。雪忧看上去更活泼而且老于世故,像个真正的大人,而这个女孩稍显内向,从着装打扮上来看应该也是个干练之人,只是眉眼间的青涩与僵硬还没完全消退。
“啊,妹妹,这位就是我跟你提到的光逝医生。”察觉到光逝的靠近,雪忧立刻笑盈盈的介绍起来,“光逝医生,这是舍妹雪帆。”
光逝扫了她两眼,总觉得有些眼熟,明明和雪忧长得很像,但他看雪忧的时候就没这感觉。忽然,雪帆轻轻咳嗽了一声,光逝意识到自己已经盯着她看了十几秒钟了,换做别人一定会尴尬得涨红脸且立刻道歉,只不过这显然不可能发生在光逝身上。其实这不完全是因为他脸皮厚人比较贱,更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并非彻底的男生,他和汐以及滢是一个整体,女孩子盯着另一个女孩子看个十几秒需要红脸道歉吗?
“如果你喜欢雪帆的话是没戏的哟,你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