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了,四溢的香气直往大家鼻子里钻。
汤水咕嘟咕嘟地,不久,一碗碗热腾腾的扁食出锅了。
〝尝尝,保准你们喜欢。〞
半月形的扁食,皮弹指可破,泛着油亮亮的光,鲜肥的肉中夹着些许虾仁,一咬,美味无比!
看大家狼吞虎咽的样子,老板娘笑容更甜了:〝慢点吃,别噎着!管够!〞
这其间有五六拔人步行着陆陆续续地纵马从摊前而过,不过,谁也没有停下,甚至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
老板娘的笑容僵硬了,大概是担心扁食卖不完。
大家吃饱喝足,林建洪也给马儿喂些燕麦,上了马车。
马儿通人性,林建洪未扬鞭,它们便撒开腿欢快地向前跑。
身后的老板娘望着马车背影,笑容变得越来越诡异起来……
天已擦黑时,终于看到街市了,街市已亮如白昼。
把大家安顿在一家小客栈里,秦文才决定独自一人出去打探消息。
酒楼、妓院历来是打探消息的绝佳场所。
小街上客栈、店铺很多,喝酒找女人的地方却只有一个--杏花村。
杏花村当然不是一个村,是一家店,一家很大很大的店。
一家集酒楼、赌场、妓院为一体的大店。
它倚山而建,第一层主要经营酒食,第二层是妓院,第三层是赌场,赌场后面还有一个很高的阶梯,不知道通往哪里。
底层摆了三十六张桌子,并编上了号码,但每张桌子都不一样大,从1号到36号逐渐变大。
无论你选择哪一张桌子,很快就能享受到你要的酒菜。
你若想享受别的,就得上楼。
秦文才一走进来,就看到了他--一个侏儒。
这里今晚来了很多人,形形色色的陌生人,可是他却是最特别的,仿佛与他们格格不入。
因为他很怪,不仅人怪,带的东西也怪。
别人带的兵器或叫法器不是剑就是棍,而他带的却是一把大扫把,一把绑在身后的大扫把。
这样的一个人,想让别人看一眼不记住都难。
还有八桌人明显都是一起的,个个长相粗广,却打扮的像儿童。
他们个个穿着莲花裙,头上留着个爱心桃,脖上戴着项圈,更搞笑的是腰间扎了圈小铃铛,只是不会响。
其他的客人不是清一色的一身白,就是一身黑,要么就是一身绿,仿佛怕跟对方搞混了似的。
这里是个很怪的地方。
外面已是暖春,但这地方却冷冰冰的。
柜台里有三个人,两人坐着,一个站着。
坐着的两个人,很年轻,衣着很华丽,全身很整洁。
站着的那个人,年纪有点大,全身粗布还满是补丁而且油腻腻的。
秦文才身上衣服也有补丁,但补丁绝没有那人身上一半多。
但谁都看得出谁是老板,谁是伙计。因为老者身上前后写着掌柜两个大字,两个年轻人身上却锈的是伙计两个字。
生意这么好,老板的脸看起来却很愁苦,进来的人越多,他的眉头皱得越紧。
他手里正握着一对大铁球,好像随时都要扔出的样子。
侏儒正在吃饭,人最小,占的桌子却最大,菜也很多,从桌头摆到桌尾。
秦文才从来不是一个浪费的人,也见不得浪费,所以他径直向36号桌走过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