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忙音,皇甫宸更着急了。
“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皇甫宸心急如焚,恨不得肋下生有双翅,脚底踩着风火轮,这样他就能第一时间赶到叶怜儿的身边,不用在这里干着急,瞎猜测。
“希望这个女人能理智一些,不要做出什么对怜儿不好的事来。”皇甫宸这时已经离开了出租房,他的速度极快,都已经赶到巷子出口了。
如果叶怜儿真要是发生意外,他不但无法对龙鳞交代,就连他自己这一关都过不了,他会疯狂的。
他不能再一次对不起龙鳞了。
因为他的指挥失误,错过了最佳的撤退时间,为此他失去了最好的兄弟,也让龙伐不败的传说画上了问号。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也是必须要做好的,就是好好完成龙鳞的嘱托,他必须肩负起这个责任。
救不了龙鳞,是他永远的不可愈合的血淋淋伤疤。
如果再护不了叶怜儿的周全,他真的不敢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会做出何等疯狂的事来。
皇甫宸步若疾风,心似快箭,周身的血液在加速的流动,像一壶马上就要烧开的水,即将沸腾喷发。
连皇甫宸自己都没有感觉到,他的双眼隐隐泛着血红的色彩,正在从瞳孔的最深处慢慢发散出来,眼白的小部分都已经变成了鲜红色,不是一丝丝的血线,而是一团重重的浓重血气。
皇甫宸突然感觉到体内的内气很不安分,像一头上跳下蹿的毛燥猴子,游荡在五脏六腑间。
丹田处像放在热水瓶里面的温度计,温度在一步步的升高,竟然有些灼热感和刺痛。
不过,他此时并未在意,只是当成身体不舒服的一般反应。
“怜儿可是她最好的朋友,可千万……”,皇甫宸突然停下了脚步,脚底和地面发出了很大的摩擦声。
他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田静雅刚才说得一句话:
“怜儿是我最好的朋友,永远都是!”
田静雅一直以来都是以叶怜儿的爱慕者与同居者自居,很少把叶怜儿定义在朋友这个字眼上。
在她眼里,叶怜儿就是她最理想的终生伴侣,是她最亲密的家人,用朋友来解释她们之间的关系,有点太肤浅了。
可现在田静雅说怜儿是她的朋友,而且还加了一个时间限制——永远!
朋友和家人是俩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朋友的种类有很多,古时有点头之交,泛泛之交,半面之交,布衣之交,患难之交,忘年之交,竹马之交,总角之交,肺腑之交,生死之交,莫逆之交,杵臼之交等等,诸如此类。
现在有忠友,益友,善友,诤友,信友,挚友,难友,密友,道友,会友,舞友,车友——,类似如此,不再一一表述。
总得来说朋友就是一群和你志趣相合,意气相投的同类人,我们可以把这种关系称之为——相知相惜。
按照生物学的逻辑来讲,就是与自己有血亲关系的人,即直系家属,如父母,兄弟姐妹——
这种说法太过于文本化,让人只感到了生硬的框架和无形存在的距离感,少了一分人情味和温暖感,过于理性,缺乏感性。
家就是,你暴跳如雷地发泄着不知道从哪个旮旯角里带回来的怒火和一肚子的牢骚时,我面带微笑静静地听着这些和我不相干的事,然后为你泡上一杯清茶,让你润润嗓子,再把你轻轻地拥入怀中,轻抚你的脸和脊背,然后靠近你的耳朵,轻轻地告诉你:我依然爱你!
家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