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川天这一下算是彻底暴怒了,脸色胀得通红,像涂抹了一层红色颜料一般,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燃烧着烈火,火气在身体里面到处游走着,现在真想把皇甫宸拉回来给一口咬死!
刚见面,开场白还没有结束,薛川天脸上的喷嚏沫子还没擦掉,皇甫宸就赶投胎似的大开溜,薛川天焉能不怒,焉能不怒火中烧,她现在真想拔出枪,给那俩条贼腿开几个血窟窿,再让他跑那么快!
“皇甫宸,你给我站住,你个混蛋!”薛川天愣了一下,马上追了出去。
虽然处于暴走状态,但还是没有失去理智。她知道要是再让皇甫宸走脱,还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能见面呢,他欠自己的帐还没还清,凭什么能一走了之,真当自己如此好欺负吗?
除了怒气,她的心房里还缠绕着一股叫委屈的东西,又痛又酸,有种莫名撕力在身体里滋生着,真的很想哭。
她不想追问当初的旧事了,她的心在颤动,现在只想知道皇甫宸为什么要逃离,难道他们之间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从此变得陌生了?
皇甫宸自然不是这样的念头,他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先跑,日后再说!
皇甫宸实在是有些害怕薛川天的暴脾气,他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就被薛川天打了一个乌眼青,而且还是同样的位置,同样的疼痛。
男人的心思自然不如女人一般细腻了,薛川天虽然是一支特种小队的队长,但她同样是女人,在武力上肯定比不过皇甫宸,可女儿家的天生敏感情绪,就算十个皇甫宸也不能够明白的。
皇甫宸到现在还以为,薛川天是为三年前的旧事耿耿于怀,不能释脱,而他本人也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面对着薛川天的质问和怒火,他只能退避三舍,也就是开溜!
薛川天早已明白当初的事不都是皇甫宸的错,心里也早就原谅了他,只是面子上过不去,所以才会揪着马尾巴赛跑,一副还没释然的样子。
女人呢,就是一种矛盾的生物,特别是在感情这方面,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总是不在一个频道上。
她们心思细腻,却又多愁善感,悲花伤月。
她们直觉敏锐,天生就是做侦探的料子,可面对着男人的花言巧语,一次次的被自己萌蠢到哭。
可神经大条的皇甫宸怎么能明白薛川天心口不一呢?他的身体和脑子里都只有一个字——跑!对于薛川天的喊声,他只能选择屏蔽信号,难道还要停下来,再让她给自己一拳,来个双喜临门?
薛川天强过一般的特种兵,可皇甫宸不是一般人,再说他现在全力以赴,内气灌注到双脚上,好像踩着风火轮一样,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出了杂物间。
待薛川天追到门口的时候,四野茫茫,杂草丛生,哪里还有皇甫宸的样子。
“皇甫宸,你混蛋啊!”薛川天重重地跺了一脚,眼眶通红,抱着膝盖委屈无助地蹲了下来,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扑簌扑簌地落在地面上,像个迷路的小女孩,表情凄迷又惹人心怜。
她不明白皇甫宸为什么要跑,他就那么讨厌自己,连和她说俩句话的耐心都没有吗?
“好!你跑是吧,我让你跑,我让爷爷封锁了西京,让你变成苍蝇也飞不出去。”薛川天不是一般人,很快就从低沉的情绪里走了出来,她擦干净泪水,眼里带着恨意,不过很浅。
“这里的土壤好松软!”薛川天发现自己刚才跺脚的地方陷下去了一块,当即狐疑地蹲了下去,捏了一些土在之间,眉头有些凝重,“有些潮湿,虽然表面布上了干土,仔细观察的话,还可以发现这里有被翻过的痕迹。”
薛川天所在的地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