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渐熹,暗夜将息,神州沃土迎来了黎明的曙光,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昨天成为过去,不可复追,有些人或事必将被遗忘,成为时间长河里翻起的浪花,这不是残忍,是亘古不变的古老法则。
轰隆的雷声、撕裂天穹的闪电、倾泻而下的漂盆大雨……
破碎的衣服、惊恐的求救声、狰狞的面目、殷红刺眼的鲜血……
男人得意张狂地笑声,女人歇斯底里地尖叫,沉闷的雷声,将声音淹没,好像从未出现过……
男人肆无忌惮地撕扯着女人身上的衣服,把她压倒在雨地里,女人拼死抗拒,挣扎,手挥脚踢,死命地捶打着压在身上的男人……
雷声、雨声,给暗黑的夜晚,增添了浓浓的恐怖……
突然,女人发出一声尖锐长声,仿佛是从心底发出,痛苦凄厉,像缠绕的藤蔓,绵延不绝。她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她的右腿上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男人猛地拔出尖刀,血喷涌而出,像井喷一般,雨水混着暗红色的血,流淌在地上,鲜红一片,逐渐被雨水淡化……
噗嗤!
尖刀又一次刺破女人的皮肤组织,发出肌肉撕裂的声音,这一次洞穿了她的小腿肚子,男人残忍地转动刀柄,发出“嚓嚓”作响的声音,那是刀刃划在小腿骨的声音……
尖刀一次又一次地拔出、刺入,乐此不疲,精钢刀刃上滚落着珠珠血滴……
痛楚像决堤之水,一股一股涌向女人的神经末梢,狠狠地折磨着她,攻占了她的身体和心理,在巨大的痛苦煎熬下,意识逐渐模糊,瘫软在雨地里……
男人看着失去意识的女人,发出如同夜枭般的笑声,森寒阴险,面目狰狞,像一条深囚在牢底的恶狼,突然出现在绵羊群里,獠牙雪白渗人,流着涎水,一步一步走向它们……
良久,滂沱的大雨,像是被塞住的莲花喷头,不时的垂落一俩滴水滴。
男人嘴里长长地咽呜着,发出心满意足的声音,坐起身来,若无其事,不慌不忙地穿着衣服,女人昏昏沉沉的脑袋被冰凉的夜风吹着,慢慢地变得清醒。
看到穿衣服的男人,她如同雷击,想即刻死去,不想存活在世,失去贞操的女人注定要生活在别人异样的眼神里,生活在黑暗里,无边无际……
女人眼里冒着怒恨的光,像尖利的锥子,尽管她的双腿被摧残至极,鲜血长流,动弹不得,她双手颤颤巍巍,吃力地撑在地面上,直起瑟瑟发抖的身子,闭眼猛地一头撞在了男人的身上,她已经无法在思考这样做会给她带来什么了,她也不想去思考了,都已经被如此折磨,她还怕死吗?
男人猝不及防被撞到在地,马上一跃而起,一脚将她踹倒在地,伸出铁钳双手,把她柔细的脖颈紧紧地禁锢在手掌里,眼露凶光,用力合拢双手,脊背在颤抖着,残忍地低声笑着……
女人面部充血,霎时变得黑紫,像农园里的茄子,张大着嘴,却无法发不出任何声音,喘不上气,双手板着如同黑铁般的双手,眼睛开始翻白眼,瞳孔扩大,极度缺氧,脑子空白,连痛苦也感觉不到了……
不一会儿,女人的双手慢慢垂了下来,脑袋无力地耷拉在一边,眼睛突出,嘴无声地大张着,像幽深暗长的黑洞……
“不要……不要过来……啊……”
田静雅满头大汗,把枕巾都浸湿一片,眉头紧蹙,断断续续地梦呓着,双手紧紧地攥着被子。
“静雅,你怎么了,醒醒!”叶怜儿轻轻地拍打着田静雅的脸,有些焦急。
“啊!”
田静雅长声尖叫,猛地从床上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