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然大怒。
“郭开,你看看!你看看!这个李牧!里面说的和方才那封密信差不多,但是一千两黄金到他这里变成两千两了,他李牧到底想做什么!什么样的赌注需要两千两黄金!”
“这……我也不敢妄下定论了。”简单看了看信的内容,郭开小心翼翼地瞥了赵王一眼,心里十分开心。
他深谙进谗之道。
这封信是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
半个时辰前,他截下了飞向王宫的信鸽,看了信的内容。稍微想了想,他就有了主意:
先让手下们弄一封假信,呈给大王,说是李牧的手下传来的,然后看时间差不多了,再把这封李牧亲笔书写的真信让信鸽重新带过来。
两封信着重点不同,本该毫无瓜葛,但是上面一个数字代表的事情是一样的,只不过大小不同。
那就是李牧和嬴政以及吕不韦比试的赌注,李牧说的是两千两黄金,而那个“小人”说的却是一千两。
看到赵王紧锁双眉,脸上阴晴不定,郭开嘴角露出了笑容。
论使小动作,他郭开认第二,七国之内还没人敢认第一。
这一招,狠就狠在让“小人”的信先送过来,然后再让李牧的信送过来。
狠招。
太狠!
实在是狠!
狠得毫无人性!
别说是生性多疑的赵王,就是换成了其他人,心里多少有一些想法。
毕竟,两封信的差异可以带来的思虑太多了。
“你怎么看?”
良久,赵王斜坐在王椅上,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依旧脸色沉重,右手攥成了拳头。
郭开这时不再替李牧说话了,他顿了顿,拱了拱手,再次说道:“郭开不敢乱言。”
赵王脸色大怒,冲道:“叫你说你就说,哪那么多废话!”
郭开被吓得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定了定神色,说道:“大王……一个说一千两黄金一个说两千两确实有问题啊。”
“直接点!”
“我的意思是,李将军是不是有一些难言之隐,比如害怕第一次比试输了,所以才多准备一千两黄金,以备不时之需?”
“哼,寡人看不是!”赵王酒喝得太多,摇摇晃晃地从王椅上站了起来,用手指了指郭开的脑袋,佯怒道:“你啊,太笨了!”
“大王的意思是?”
“如果李牧真的要投靠秦国,他深处咸阳,各方面都是要用到钱的,两千两黄金足够了。”
郭开假说道:“这不可能吧,李将军忠心耿耿,应该不是这种人。”
赵王嗤之以鼻,“没什么是不可能的,这世上的东西无非就是权利和金钱,只要有它们在其中,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那……”郭开表面上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实际上心里相当开心,他扶起酒气正浓的赵王,小声说道,“大王明鉴,现在该如何是好。”
赵王在郭开的搀扶下走了几步,又从外面案几上的酒壶里饮了一口,迷茫的眼睛暗示出他心底里的举棋不定。
愣了好久,他又叹了一口气,长吁一声道:“不对,寡人应该错怪李牧了。”
郭开心里咯了一下,果然,李牧在大王的心底里还是太重要的。
他没有说话,现在也不适合发表任何言论,还是静静地看看大王怎么说,怎么做。
赵王自顾自地说道:“李牧……不是这样的人!寡人应该相信他的。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