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关紧要的,哪怕是营救熊子文。
因为他有信心,任何人都没有可能把熊子文给救出来!
且不说行宫四周有重兵把守,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就算真的有人混进去了,那又如何?
熊子文根本就不在地牢里!
他被转移到了行宫大殿里!
嫪毐确信,除了身边几个亲信还有看守熊子文的士兵外,没有人知道这个消息。
而地牢,则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有人敢去,无论他是谁,哪怕是王翦亲自去,也定叫他有来无回!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有人打探出了所有的消息,也绝对翻不了一丁点水花——大殿周围的士兵可不是吃素的,只要有人闯了进去,他们便会立刻通知其他地方的守卫,将其就地格杀!
是以,虽然莫名的有股不好的预感,但他并不是太慌张,不至于想要立刻飞回雍城。
“吕不韦那个老狐狸倒真是会享受,早他奶奶的跑回咸阳了,把本侯留在这里面喂蚊子,真是岂有此理!”
他想到这里,偷偷跑出来的愉悦感顿时没了,转而变得郁闷不已。
“早晚我嫪毐要爬上最高的位置,让你们这些人也知道什么叫被人驱使,毫无尊严!”
嫪毐攥紧拳头,咬紧牙关,眼神坚定。
你们!
所有人!
都要供我差遣!
老子想打你们就打你们!
想杀你们就杀你们!
想****你们的妻子就能****!
你们在我嫪毐的眼里就是狗,猪,是无比下贱的!
就是牛、羊、鸡、鸭、鹅,可以肆意地宰杀!
毫无尊严!
毫无反抗之力!
一时之间,嫪毐双眸血丝密布,面部狰狞,圆眼怒睁,整个人陷入了极大的变态心理之中。
他的眼睛透着凶狠,回忆起了自己的当初。
那时,他还是一个寻常的街边小贩,靠四处奔波为生。
那时,他才十七八岁,还相信努力工作就能改变自己生活的这种鬼话。
那时,他才刚刚成亲,妻子是个哑巴。
那时,他兢兢业业,还顾家。
虽然穷。
虽然被人看不起。
虽然妻子不会说话。
虽然生活越来越艰辛。
虽然成亲一年后才得知妻子无法生育。
但是,他从来没有抱怨过,没有后悔过。
他只想平凡地过完这一生,或者说,他只能选择平凡地过完这一生。
这就够了,
真的,在战火纷飞的年代,这已经是最大的奢望了。
可是有一天,他无意中得罪了一个地主,被打的不成人样。
像狗一样,被肆意地践踏在脚下。
尊严,这东西毫无作用,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
那个地主真的让他学狗。
让他学狗叫,
让他学狗爬,
让他学狗舔粪。
他都做了,一一做了。
那个地主对着美貌的夫人说,看,这个下贱的东西比狗还要像狗啊!
下人们都笑了。
到了最后,地主要求他从下人们的胯下钻过去,一个接一个。
他问,我钻了就放我走吗?
地主说,是啊,放你走,肯定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