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礼?
这个问题够大,问的考生们晕头转向,这就好像是给了你一本语文书让你学了整整一年汉子,回来问你:什么是语文?可偏偏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坐在考场的最前面,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
向子夜自然早就知道这个题目,所以并没有觉得诧异,确切的说,这个题目本就是这个腹黑的小正太想出来了。
考生们闻题后,多少有些躁动。这样不合理的题目,任谁都会有些不知所措。可偏偏这是在秋试之中,论谁也不敢交头接耳,使得气氛有些沉闷。
最后还是有个人站了起来,那人眉清目秀的,一脸书生相,有些气氛的说:“报先生,学生有话讲。”
七先生点点头,道:“请说。”
七先生有礼貌,学生自然也不好闹。那书生捋了捋思路,说道:“先生这题目,出的未免太过宽泛了,一个‘礼’字,穿过了古今,哪里说得清楚。”
陆风笑了笑,却没有回答,而是示意给了身边的向子夜。向大考官走下来,问道:“你是想与我论理,还是想与我论‘礼’?”
书生一时没有听明白向子夜的话,只觉得这考官是否有毛病,同样的话为何要重复两遍。可向子夜却没有给书生思考的机会,继续说道:
“你若是要和我论礼,那我便说说。礼字自然宽泛,贯穿古今,但本场考试有没有询问从古至今的礼的各种要义。题目你要自己思考,你理解成什么意思是你自己的事情,但不要曲解试题原本的意义。每个人心中自然都有自己的一套礼,你把你的礼写出来,便是一份完美的答卷,你若纠结于礼的古今意义,那也是一份十分不错的答案。答题的人是你,阅卷的人是我。”
向子夜一口一字认真的说着,下面大半考生都陷入了沉思。谁知向子夜话锋一转,说:“当然,若是你要与我论理,那我便告诉你,因为我是考官。”
向子夜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但大多数考生都明白了这话中的意思。这句话本就是在回答那位书生的疑问。书生站起身来,想问的无疑是“为何出这样的题”,而现在向子夜告诉他了,因为我是考官。
因为我是考官,所以我在前面,你们在下面。
因为我是考官,所以你们应对我持礼,我却可以颐气指使。
因为我是考官,你们才应该回答我的问题,不许抱有异议。
这便是你们该抱有的“礼”,也是我们的不讲理。
在向子夜“宣战”的时候,七先生一直都在观察这些考生。向子夜的话出口,顿时大部分学生都露出了愤恨或者说不服的表情,可依然还是在思考着试题。倒是向子夜的熟人兼好友忍不住了,站起身来。
顾言轻轻将手中的白纸揉成了一个小球,然后朝着向子夜射了过去。向子夜歪歪头,躲过了攻击,问到:“你想干什么?”
顾言摆了摆手中的笔,说:“这话该我问你才对。”
“想打架?”向子夜没有解释别的,直截了当的提问,顺手摆弄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星球。顾言倒是有些天不怕地不怕,你和我打?
“那就打吧。”
“这可是在秋试中,你就不怕自己考不上?”向子夜淡淡的说着,眼神中却跳动着什么东西,顾言闻言丝毫没有犹豫,回答说:“就算考不上,也不该有着种不和里的题目。”
顾言的话说出后,有几个考生也激动了起来,甚至有两个站了起来,想和顾言一起打架。谁知向子夜接下来说了一句:
“你堂堂倾玉阁大少爷自然是不会怕,别人可没有你那么家大业大。”
向子夜的话不是说给顾言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