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壘街持续一天的吵闹声慢慢的平静下来,季府周围,一簇簇的炊烟袅袅。
在这倦鸟归巢的时分,有几只藤鸦格外的醒目。
此刻正在季府西边院子的树梢上,三三俩俩的喳喳个没完,幽绿色的小眼珠子正盯着院子里的某个身影。
是什么样的身影让这些鸟儿流连忘返,不顾你妈喊你回家吃饭的召唤,实际上,那道伟岸的身姿在这些藤鸦眼里无异于一只流油的肥羊,是真的肥,不论是从亮瞎鸟眼的装扮还是形体来看,肥的没有一丝顾及。
季鸿云站在院子里破口大骂,神情激荡,在季鸿云面前几个青衣小厮打扮的人跪在地上,哀嚎不已,痛哭流涕,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几个硕大的脚印。
这几人便是季风的六大护法金刚,身上脚印自然是季鸿云的杰作,可能是活动量有点大,此时的季鸿云满脸都是汗水,这汗水也不简单,居然掺杂了油脂,可见季鸿云是胖的多么惊天动了,已经开始往外面渗油了,这层油脂铺在脸上,在落日余晖下闪着光,怪不得引得藤鸦久久不愿离去。
“说,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带风儿出府的?”,季鸿云喘着粗气,用力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已经见底的体力条回复了一点,就这一点点季鸿云都不打算浪费了,对着面前的小厮就是一记绝学八戒蹬腿,把跟前的小厮踹的四仰八叉,这一下体力条又见底了。
“少爷,冤枉啊,是小少爷,都是小少爷自作主张的啊,和我们真的没有一点关系啊,少爷,本来我是想跟你和老爷汇报的,可是小少爷他不让啊,他还说……说我们要是告密了,就要把我们打死啊,呜呜呜…….,求少爷给我们做主啊!”。
阿夏坐在地上,一手死命的抱着季鸿云的粗大腿,可能手感不错,一时间没忍住,来回磨蹭起来,另一只手攥着袖口,不停的擦着泪水,露出半个肩膀在外面,含情脉脉的望着季鸿云,眉宇间诉说着委屈与不舍,让人一眼看过去,就会产生歧义和无限的遐想,这活脱脱的是一副始乱终弃的戏码。
至于控诉季风的话语,阿夏的表演更是丝丝入扣,活灵活现,从肢体到表情再到情绪的爆发,拿个奥斯卡小金人绝对没悬念,这是一场阿夏被季风那啥之后又那啥了,然后再被无情抛弃了的一场戏,虽然是阿夏在演,但是却把季风的负心汉形象演活了。
如果季风看见阿夏此刻这声情并茂的表演,不知道会不会从昏迷状态中醒过来,举刀追杀阿夏三条街肯定是题中应有之意,这还是根据季风的体力条算出来的极限距离,所以说,要是季风的体力条跟得上的话,他绝对会陪伴阿夏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真的是这样吗?没有骗我?”季鸿云怒目金刚似的盯着阿夏,但是从说话的语气来看以及说出的话来看,季鸿云已经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了,这是说明了阿夏的表演相当成功。
“少爷,我们怎敢期满少爷,说的可都是实话啊,绝无半点虚言,不信,您问问他们!”,阿夏自觉可能摸到了季鸿云在腿上的嗨点,手上更是卖力起来,嘴也没歇着,扶着擦泪水的手举天起誓着。
“嗯嗯嗯……”。
随着阿夏的示意,季鸿云果真把注意力放到了他身后的其他五个人身上,只见这五个人就跟小鸡啄米似的,“嗯嗯嗯”的点个不停。
“那你们就不知道劝一劝小少爷,没跟他说不能出府吗?”,虽然这六个人说的很诚恳的样子,季鸿云还是决定再最后烧一把火。
“怎么没劝,劝了不止一次了,可是小少爷不听呐,我们也没有办法啊,而且,我们不仅说了不能出府,还说这是老爷和少爷的决定,您猜怎么着?”,阿夏说道这里突然停住了,看着季鸿云挤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