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季风在房间里翻找着,整个房间被糟践的凌乱不堪,只为找一件能够衬托他完美气质的衣服,从作案现场来看,季风也蛮执着的。
“就这件了,虽然还不是很满意,马马虎虎也能凑合着穿”,季风手里拿着一件乳白色的月袍,双眼泛光,自言自语着。
站在季府里能够找到的最大的那面铜镜前,肆意妄为的不要脸起来,一个微笑,可以欣赏很久很久,换个表情,又可以欣赏很久很久……
“唉!气质这种东西果然是天生了,啧啧啧,你啊你,帅的实在是没天理了,你让别的男人怎么活?”,季风又换上一副酷酷的表情,指着铜镜当中的自己,摇头叹息道。
又过了很久很久......
“是时候出发了!”季风呢喃自语之后,转身便走出了房门,满脑子憧憬的都是带着恶奴当街调戏良家少妇的和谐画面。
门外已是初春时节,院中花红树绿,栖鸟莺歌,亭台楼榭交相辉映,肉眼看不到的地方,蚁虫悉悉索索的活动着,看似斑杂,处处却又透着生机,好一副春色满园的画卷。
一缕微风袭人,带来泥土的气息和花儿的芬芳,季风忍不住深吸一口气,闭目凝神,说不尽的舒坦。
上辈子哪有这种待遇,每天闻的汽车尾气都是别人吸过的二手货。
“啊……,此情此景,我想吟诗一首,啊!!!春……,啊!!!春……,咳咳咳!算了!”季风斜四十五度仰望天空,面露陶醉,感觉胸中有一口气息不吐不快,他知道,那是艺术的气息,必须要用作诗的方式才能抒发的出来;沉吟片刻之后,摇头晃脑,可惜,一个“春”字过后再也吐不出半个字节,如鲠在喉,憋的大脸盘子通红。
很明显,他忘却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文盲,很盲的那种。
作为一个小混混,而且是最不要脸的那种,季风是饱经考验的,原地美美的转个圈,刚才那事就算揭过去了,轻松加写意。
“哎哎哎!,那个谁,过来一下!”季风突然大叫一声,随后便看见一个青衣小厮一脸苦瓜相,扭捏着身体不情不愿的走了过来。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出现,整个院子的画风都不对了吗?这么如诗般的美卷,就因为你,成了败笔,你知不知道?惭不惭愧?”。
“小少爷,我……我不是故意的啊,我这就走!那个……还有我叫阿夏,小少爷”。
这位名叫阿夏的小厮,都快要哭了,就差在脸上写上委屈二字了,平时见到小少爷都是绕着走的,就怕被抓住被逼问:“我是哪种人?”这种无聊的问题,今天也是背到家了,出门没看黄历,上面肯定写的是小人挡道,不宜外出,哪怕就是刚才,自己真的已经很努力了,真的就跟鬼似的,嗖的一声就飘过了院门,无声无息,这小少爷也是成了精似的人物,长了一对让人无所遁形的狗眼。
话音不落,阿夏转身便走,丝毫没有留念的意思,暗恨自己少生了无数条腿。
“那个谁,回来!”
“小少爷,我叫阿夏!”,没走几步就被叫回来的阿夏拉耸着脑袋,一副认命的样子。
“我让你走了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我的这个小少爷?”。
“……”,好吧,阿夏无言了,说破坏画风是你,说不让走的还是你,你这是闹哪样?呵呵呵!一点也不好笑。
“我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回答,我问你,现在是哪朝哪代?是哪位皇帝当政?”。
“朝代?皇帝?小少爷,你说的是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阿霞一脸懵懂无知的样子。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