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阵急速的敲门声响起。
“爹,你在里面吗?”敲门的是季承天唯一的儿子季鸿云,只见他站在那里满头大汗,一脸的焦急神色。
“爹,你在里面吗?”。
见里面没人回应,季鸿云又喊了一遍。
“唉……”。
季承天跪在地上,正哭的伤心欲绝,突然听见有人敲门,这忧伤的情绪哪能说走就走,总要花点时间平复一下。
可是,又想到门外的儿子,唯一的儿子,丝毫没有修炼天份,天生绝脉,一时间又是悲从心间来.
季承天缓缓的走到门口,打开大门,透过门缝,阳光直射过来,刺激的眼睛微痛,有点睁不开,半眯着眼睛,这说明季承天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接触到阳光了。
一个人影慢慢的在季承天的眼中成形,最终,变得立体起来。
那人不管是长相和扮相,都很有特色,用胖来形容已经不太合适了,简直是胖的惊天动地,一张脸,完全挤在了一起,都不知道眼睛是睁是闭,跟他长相不太相符的是身着一套雪白色的锦袍,上面花纹锦簇,流光溢彩,可能为了自己欺骗自己,显然,这件衣服不太合身,整个勒在身上,从胸口起往下,形成一个又一个轮胎,一圈套着一圈,跟米其林轮胎的吉祥物一样一样的。
这还不算什么,手上十根手指,每一根之上,最少套两个戒指,也是一样,不知名的宝石镶嵌其上,在阳光下闪烁了各色光晕,红色,紫的,粉的等等等等;除此以外,胸前也挂着各式项链,同样是光彩照人。
看样子,这位季鸿云的品位实在是不一般,跟藤鸦有的一比,都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
园中枯树上,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几只枯鸦,叽里呱啦的叫个不停,不仅不吉利,还聒噪了很,而且,有意无意的,看着季鸿云的眼神不那么友好。
季承天一看见儿子如此打扮,脸就跟锅底灰似的,不仅黑的发亮,还黑的快,眉头都挤做一团,牙齿咬的咯吱脆响,这牙口要是稍微不好,估计一颗都不能剩下。
季承天张开了嘴,脚也抬了起来,整个动作做到一半,季承天突然停了下来,生生的把揍儿子的想法压了下来,一想起儿子浑身筋脉堵塞了九成,基本上和废人差不了多少了,一时间,心生愧疚,都是自己这个当爹的不好,当初材料不过关,才导致这个结果,自暴自弃是应该的,和这个相比,喜欢亮晶晶的打扮又算得了什么?
像这样的情形,基本上每天都要上演几次,表演的程序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先是怒其不争,而后又莫明其妙的开始自责,偶尔再挤几滴眼泪,活跃下气氛。
这揍人的心思淡了,整个人也就软了,季承天神色灰暗了许多,就连一直挺直的后背感觉也佝偻了一些。
“叫什么叫?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稳重一点,以后你让我怎么放心把这偌大的家业交给你?”,虽然决定不在肉体上蹴鞠季鸿云,但是季承天的脸色还是很黑,所以说起话来丝毫不客气
偌大的家业?真亏爹说的出口,除了院子大一点以外,小猫小狗三两只,还剩个啥?连门的不敢出,季鸿云被季承天的话语勾起了伤心事,陷入了某种不好的回忆当中,脸上阴晴不定,不过在季承天看来,此刻自己作为父亲的威严,已经成功的展示了真正的技术。
“爹……,我找你找急事!……”,季鸿云心里装着事,很快从回忆里挣脱出来,抹了一把额头上汗水,声音比之前高了八度不止,可能事情确实比较急。
“你给我小声一点,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祖宗祠堂,是祖宗安睡的地方,你个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