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碰上的,既然不是使节,我拿你去交换我最需要的东西有什么错?”
杨恽眼前一亮,这先零王就像一个强盗头子,他就站在自己面前。
“我的命不值钱,为国捐躯,我将名垂青史,倒是你先零王失了信用,我们来草原只是因为你们有承诺,我因私事来河西本就是偷偷出行的,辛少将军因为私交暗地保护我,哪知你这般思想,就算我们的天子愿意与你达成协议,我也不同意,赵充国将军一定会砍了你的脑袋。”杨恽似乎不怕,他的确不怕,怕的是天子的安危。
杨恽的话把先零王愣住了,如果他仅仅是个不是很重要的臣子,拿他去作交换条件,好像不切合实际,皇帝怎么会一定做出让步换回他呢,冤家宜解不宜结,自己就那么过来了,西羌部落的结都解了。自己总不能与皇帝身边的大臣再结怨吧,既然此人并非大汉天子,大汉天子坐镇京城,自己怎么会想到他呢?
“你来这里到底做什么?”先零王说道,“别告诉我你与那位美丽的夫人私奔。”
杨恽觉得自己稳住了,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您不信我的话,我现在告诉你,我是代表大汉天子来让大王归顺大汉的,你信吗?”
“我不信。”先零王换了笑脸,“杨先生,本想和你开个玩笑。”
杨恽心里清楚呢,这哪是玩笑,而是自己着了他的道。
他回到大帐,却听说卫夫人病了。
“大概是昨晚受了风寒,一直没有起床。”侍女那么说。
杨恽急了,这天子怎么可以这时候病呢?羌人已经不信任自己了。随时可能会发生想不到的事情。
“我要见夫人。”杨恽闯进了卫夫人的大帐,只见卫夫人坐在床上,手执书卷,精神尚好。
“杨恽,你闯进我的帐篷什么意思?”
“你不是病了吗?”杨恽说道。
“我是病了,我必须病,我无能力用我三寸之舌,我要回金城,不装病回得去吗?”
“你以为他们会放你回去?”杨恽走了上来,他取过镜子,“你瞧瞧自己的脸,这是病人吗?”
不是,当然不像,唇红齿白,两腮起着红霞。
“姐姐,你好些了吗?”帐篷中似乎又闯进人来了。
杨恽急了,这声音是先零王的,他于是弯下腰直接钻入了……。“卫夫人”把被子盖在了他身上。
“浑身无力。”他连忙也躺下,躲进了被子,用手把那脂粉抹开。,至于抹成什么样,谁知道呢。
“镜子。”一只手递上了铜镜,借着微弱的光线,刘询把胭脂涂了个遍,变得满脸通红。
“花容月貌。”耳边那人轻轻说道。还来不及再说,一个人已经揭开幔帐了。
“姐姐怎么这个样子?”一只收伸了过来。
“可……可能感染了风寒。”子君上说道,“我们现在都不知怎么样了。”
刘询把脸埋入了被子中,装作难过得样子:“我好难过,子君,我要回家。”
然后……然后呢,装得很虚弱,上气不接下气。
子君连忙说道:“我家夫人看来真很严重,她发了一晚上烧,大王,奴婢们不知怎么办,这里连个大夫都没有,夫人只怕凶多吉少。”
“你们要怎样?”先零王问道,但是他的眼睛似乎在寻找什么,其实他再找的正是杨恽,有人说他进了卫夫人的帐篷,只不过帐篷并不大,一眼望穿,并没有什么人。
“我们想带夫人回城医治。”子君说道,“金城有医师可以为夫人治病。”
“杨先生呢?他也跟你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