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长枫手下早已备好马,长枫上马便往庞汾府上去,易烛明看着长枫远去,回头对冷天月笑道:“看样子长枫军务繁忙啊,咱们还是别给他添麻烦了,回去睡觉吧。”俩人就此回去,又找到两位夫人,叙了叙闲话,各自领着回房去了。
“参见将军!”长枫已到庞汾府上,对着将军行礼。
“哦,东郭将军啊,请起!”一身戎装的庞汾将军正在房里读兵书,见到长枫到来,也起身相迎,他虽然和长枫年龄相仿,但却有着和年龄不相符的气质,年轻的脸上永远挂着平静的表情,没人能通过表情看出他的喜怒哀乐,更看不出将军在琢磨什么,波澜不惊的样子让人觉得他冷静沉稳,又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谢将军,不知将军深夜找我何事?”
庞汾看了看四周,对旁边人使了个眼色,他人立刻会意,都离开了房间,此时的房间只有庞汾和长枫二人。
“坐!”庞汾命长枫坐下,对长枫说道:“前些时日我去大梁,命你守城,今日回来,却不见你在城楼,是什么情况?”
“回将军,在下日落之时,巡城遇到发小,和他人交换巡防,将其发小安置,故将军回来没看到末将。”
“哦,原来事出有因,这段时日可要加强巡防,我在大梁处得知一个消息。”庞汾顿了顿,“我王与齐威王正在打个赌赛,这场赌赛的胜负将决定我魏国和齐国今后的相处!“
“将军可否告知末将为何打赌?”长枫好奇的问道。
“这个齐国,远居东海,之前也不插手中原战争,和我魏国井水不犯河水,但到齐威王时期,似乎想染指中原,时不时和我魏国干上一场,之前我大魏攻打赵国都城邯郸,他们便围困我都城大梁,来个‘围魏救赵’,之后我魏国攻打韩国,他齐国等魏韩两国两败俱伤时,在马陵坡前对我魏国发动攻击,堂兄庞涓就在此战中为国捐躯,哎...“
“这齐国着实可恨!”长枫握了握拳头。
庞汾也握了握拳头,“马陵一战,我大魏国损失庞涓,齐军则一鼓作气,想要一举拿下我大魏,我王也做好和齐国死战的准备,谁知中间齐国庙堂之上,却出了点变故。”
“这是为何?莫非后院起火,出了内乱?”
“倒不是内乱,齐国对我魏国两次大胜后,庙堂之上也出现两派意见,一方主战,认为齐国经齐威王变法后,国力大增,又两次大胜,兵锋正盛,韩国和赵国必定不会救赵国,魏国又元气大伤,趁此机会可以一举拿下魏国;另一方主和,认为齐国应和魏国讲和,不然若魏国死战到底,齐国陷于中原刀兵,南面出国,北面燕国,若趁势来攻打,后果不堪设想。”
“那齐威王意下如何呢?”长枫又问道。
“齐威王也不知听谁,让左右帮他定夺。”
“那结果呢?”长枫急切的问。
“结果就是齐国大将田忌主战,而相国邹忌主和。邹忌和田忌本来就将相不和,只是田忌在外带兵,邹忌在内纳谏,倒也没什么矛盾,田忌主张对外扩张,邹忌主张对内发展,这次文武二人又不在同一立场。”
“哈哈,俩人都是齐威王肱骨之臣,是难定夺。”长枫听了乐了,接着问“难道就这么争下去?”
庞汾说道:“齐威王难以定夺时,想到了一个人。”说这句的时候,忍不住握了握拳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