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汉子喝了一碗米酒,说道:“兄弟你有所不知,咱本是山野农夫,在家务农,奈何这年头列国混战,遍地烽火,上头天天抽壮丁,日日交粮食,前些年听得离咱家最近韩国实行变法,韩昭侯任用法家弟子申不害为相,实行'术治',一面整顿贪官污吏,打击土地兼并,另一面整肃军兵,发展军备,天下皆知‘韩虽小,劲韩闻名诸侯’!”
“嗯,此话不虚,的确如此!”将军点了点头。
汉子接着说道:“天下皆知'劲韩’之名,却少有人知‘劲’在何处、”
“哦?莫非你知道?”将军问道。
“当然,劲韩之劲,在于兵器,在于铜铁,你可知‘宜阳铁矿”?”
“呵呵,宜阳铁矿,列国眼热,都恨不得占为己有。”将军笑道。
“韩国坐拥宜阳铁矿,除了盛产强弓劲弩,长矛大刀兵器外,还生产其他的铁器,我也是看到这一情况,才收拾东西,凑些盘缠,在韩国都城新郑倒卖铁器,聊以为生,没多久就碰到了天月这个兄弟,从此我俩共同经商,他在城里守着门面,我则时不时带些铁器,卖给他国。”
“将军,受冷天月一拜!”另一个清瘦的汉子站了起来,向将军作了个揖。
“哈哈哈,不必客气,我叫长枫,复姓东郭,以后叫我长枫便可。”将军又回了个礼,“你们接着说。”
“时也命也,我和天月兄弟一内一外,还可以度日,谁知我上次出门回来,一切都毁了,哎......天月,你在城中,接下来还是你给长枫说吧。”汉子说完,低头用陶碗喝起了米酒。
冷天月接过话头,说道:“就在烛明兄出去那段时间,新郑城里面发生了巨变,魏国的太子申和大将庞涓率领十万大军,直逼韩国都城新郑,韩国向齐国求救,却久久不见援兵,只得死守。魏军急于攻城,韩军死守城池,这场命相搏的硬仗打到最后,尸横遍野,护城河里弥漫着血腥,守城士兵的血顺着城墙留下来,刷红了城墙,最后,终于等来了齐军,魏国不得不放弃,魏国虽然撤兵,但韩昭侯和申不害也战死,郑城里哀声一片。”
“哎,庞涓就是太痴迷战争,最终也死于战争。”长枫也叹息道。
那汉子名叫易烛明,刚喝完一口酒,接着冷天月的话说“我从外面返回新郑,还没进城,就已经闻到了鲜血的味道,城楼城墙上血迹还没干,去我的铺子里一看,铺子里收拾的铁器全没了,天月兄说全部用来守城了,现在韩昭侯和申不害战死,城里面哀声一片,混乱不堪。我和天月一商量,现在新郑是不能再呆下去了,可不在这里,又能去哪呢?我想到当年出去倒卖铁器时,听人说过有个魏国的轵城有个叫东郭长枫的将军,想来是你,就带上家眷投奔你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你们的家眷现在在哪?快请他们过来啊!”长枫关切的问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