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之所以被称之为秘密,或许是因为它们超出了绝大多数人的想象。
“要紧的是什么?”欣大人神色一紧。
“背后的大蛇。”
听到这几个字,我脸上的肉不由得跳了下,或许自己也被这几个突然的字震惊了,可自己并不是大蛇呀,尽管我们现在都生活在大蛇的国度。或许正是这样,哪怕不是这里的人,长久生活在这里,这里的一草一木也便和自己的身体融为一体了,渐渐地潜意识里自己就把自己当成大蛇了,所以才会深有所会的。
“背后的大蛇。”李崇刚复念了一遍,好像确定了什么东西似的。
然后,李崇刚紧接着分析道:“也就是这一起起幕后的推手。我在说正经的,事态恐怕不像我们想的这样简单。因为,我虽然愚昧,也能断定这桩桩案情定不是一个羽翅人所为,然而这些羽翅人如何能够藏得这么好,事发之前之后又都从没有被发现过呢?难道是他们又飞回去了?好像不是,他们的来去非常得迅速,或许……他们现在就应该静悄悄地躲在一个什么地方,伺机而动……”李崇刚把头突然转向我,着实给我吓了一跳。
“你的意思是,已经有不少羽翅人潜藏在我国的境内了?”
“我也只是试着推论而已,大人毋须当真。”
欣大人的心似乎缓缓一沉,说道:“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国岂不是已经危机重重了?”
李崇刚接着说道:“这恐怕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内忧外患,里应外合!”
听得欣大人喉咙发干,下意识地咽下一口唾沫,“里应外合,什么意思?”他沉沉地问道。
“如果背后没有咱们这边的人帮衬他们,恐怕不可能吧!再有,这一起接着一起地爆发,从最初掳走狱门关的囚犯,到后来深入到乐游原的司峦城和司水城,从平民到官营的养怡园,仿佛这一件件的事情环环相扣,步步为营,如此严密,又如此神秘,令人猝手不及却也让我们至今束手无策,其手段并不是杀死受害者,而是将其羽化,可见他们意不在夺命,旨在一件件地做下去,制造全国的恐慌。如此精密的策划,如此熟稔地操纵,非熟悉丧失谷之人莫属,难道背后就没有一个高明的筹划者吗?难道这些还不能够引起我们的怀疑吗?”
欣大人的脸色已经很难看,“崇刚的意思是,青丘国出了叛徒?”
“大人,崇刚觉得,恐怕这个人的来头还不小呢?能够跟敌国羽翅人接洽上,恐怕自己的本事还不小呢!”
“本事大的话,照理说,应该也算是大臣要员了。那大人我就特别好奇了,崇刚你备受大王青睐指望,也上了差不过两个月的朝会了,你觉得会不会是朝中的哪位呢?如果是的话,谁的嫌疑又最大呢?”
“这个我就不好说了。不过起码以大人对于舞藤的了解,应该知道舞藤是不太可能织起这些天衣无缝的大网来的,他不过性格泼辣,个性粗放些罢了,骨头里却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这样的事情大人真觉得他能够做出来吗?不能吧?”李崇刚摆出一副疑问的神色来,等待着欣大人回复。
刚才还面露微笑的欣大人,现在听完他分析后却一脸僵硬了,神色也凝重起来,“这样就难办了,案件果真是错综复杂啊!国家多灾呐!”
李崇刚的察言观色的能力是一流的,他见到大人深陷尴尬之处,自设台阶,温吞吞地道来:“当然,大人想必是自有高论,也想到了小的这些见解,大人和舞藤交往多年,一定知晓舞藤是何种人品,一定不相信所有坏事都是他一人所为,然而大人又这样暂时做此了结或许只是虚张声势,引蛇出洞吧?一旦了结了案件,作案人一定麻痹大意,大现原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