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看到同为乞丐的人合伙欺负他身瘫,连普济寺里的庇护所都是别人挑完剩下来的最不遮阳避雨的,遇到雨天便只有挨淋的份儿了。要不是我们三番四次地接济他,他怕是要死了。这样说来,你可好狠心呐!我们可不想被你害得这么惨,必定要……”
小猴儿见小羊突然卡壳,便接他的话说道:“未雨绸缪。”
“对,就是这个意思。未雨绸缪。因为我们实在是受不了,若不趁此机揭发你,更待何时啊?也好让别人仔细地瞧瞧你的那副真实嘴脸!大人,请听小人们的讼词……”
欣大人不紧不慢地站起,苍岩紧跟在后面,他在小羊儿和小猴儿跟前踱来踱去,然后又走到冰蝶面前,并不着急着说什么,“你们都怎么了?今天像串通好了似的?”欣大人一脸的疑惑,“小羊儿,你可知,若只是告舞藤私相授受致使养怡园人员梅心受害,在没有查清楚作案人的情况下,顶多判舞藤个收受贿赂罪,可是你要告他通敌卖国,这可就非同小可了。国之重罪,要是非常敌国,那罪过更不轻!什么样的惩罚你们都清楚吗?若是经过查证并非属实,你们又要受什么样的处罚,这个也知晓了吗?到那个时候,我可是不给给后悔药的!”
那小羊倒是一点都不紧张,出乎意料的镇定,摸着自己挂在脖子上的项圈,说道:“小人所言若有一字是虚,甘愿依法处置。望大人们明察秋毫,及早收缴叛贼!”
“我以为谁来给你翻案来了呢,这下可好了,原来是你平时待人苛责,现在终于弄得个众叛亲离咯,这可真是大快人心呐!小羊儿你且说倒底他是怎样一副嘴脸。只是这木匣子的一摞羽毛作何解释呢!他又怎么个通敌叛国呢?快快给我们讲讲?”冰蝶释然了。
“好啊,好啊!我亲自养出的孩子竟然枉为人子!蝶儿你竟然这么愿意爹去死,那事到如今爹也和你无话可说了。而小羊小猴儿,你们倒底是别人从外面捡回来养成了五岁模样才送到养怡园的,论理儿关系差上了一层,说我冷酷无情我也认了,可是为了你们说的理由竟然这样害我,你们可真就是白眼儿狼了,倒底我也没有害你们吧,冷了给你们加衣服,饿了给你食物,怎么着也把你们养大了吧!小小年纪就这样刁钻恶毒,小心一辈子迟早遭报应的!”
谁知那小羊根本不理舞藤的这番说辞,有超出年龄太多的隐忍和老辣,只是说道:“冰蝶哥哥,你且听我给大家分辩,诸位大人,请听小人细细道来。”小羊儿上前一步将木匣子递给站在欣大人旁边的苍岩。
“大人您过目。”
欣大人只是稍稍看了下,并未感到过于惊奇,淡淡地说道:“该死的,又是他们!”
欣大人一只手摩挲着下巴,一副思考状,“怎么怎么都制不住他们呢!神出鬼没的,他们到底在哪儿啊?”欣大人无奈道来,内心压抑了太大的怒火。
“你们也看看这个。”苍岩捧着木匣子递给我和李崇刚看。
我和李崇刚凑上前观察,那果然是几十根硕大的挺直的浅棕色翎毛,既有飞翎也有尾翎,整个羽轴长近四寸,细密的羽片粘附其上,上面零星有布浅灰色的羽圈,里面又套有类似孔雀翎上的小光斑,非近视不足以看清。一柄透明长羽轴贯穿其中,两侧又有类似毛细血管一样纹路的大小羽枝伸出,还有可以在亮光下显现出来的细碎的羽小钩。我将这羽毛迎着亮光擎着观察,羽毛在手,我轻轻地弹上一弹,弯一弯,便可以感受到羽毛质地的那份坚韧和不屈,像极了我在羽翅国见到的那帮子为雪耻而起誓的羽翅人。
“崇山侯觉得怎么样呢?”
“十之八九会是羽翅人。”
那舞藤原本见那羽毛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可这会儿子一听李崇刚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