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的细长且高深的永巷来。
站在它的下面便已经能听到上面笙歌箫管作乐之音了,楼上不时出来斜依阑干朝下望之人,多穿着香艳,挥动彩色绣帕朝下面眉目传情。
“大人,不要听他们的,我们走这边。”舞藤没有带着我们上殿,而是由殿宇后面的垂花门进入,一个种着千瓣红石榴树的庭院映入眼帘。此时正值仲夏,它们正是霞光照眼,凝红欲滴,好不华贵端丽!
将庭院包裹,拐向两边的便是抄手游廊了,抬头便是彩梁画栋,上面图绘的是春庭行乐图,都是同性之人,或莺歌燕舞,或饮浆投壶,春日融融,以俟歌咏。墙壁之上则毫不避讳,却绘就着同性云雨行乐图,或当朝要员,或膏粱子弟,或富贾巨商,或人形或蛇状,或衣冠楚楚,或衣冠禽兽,或彬彬儒雅,或粗暴蛮横,这面墙上都刻画得栩栩如生,一览自知。
“欣大人,小的眼拙耳背,不识这位爷……”舞藤边走边问欣大人。
“他就是城中传的那位从羽翅国魔掌逃出来的小英雄!以后咱们丧失大王身边的大红人哦!要巴结赶紧着!”欣大人笑着拍着我的肩膀对舞藤说道。
“哎呦爷,你巴不是什么天上下来的人儿吧,人这么小就能制服那群畜生!小的眼拙,还望爷以后多多照应。”他将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阴阳怪气,一副风骚的姿态。
“你给我好好讲话,别没事的时候弄出副老****的姿态来!”
他像触电一般,立刻将手缩了回去,躬身惊恐道:“求爷关照,小的我大小就这副德性儿!”
“行了彪儿,你何故和舞藤置气,他们说话向来是这样的,不这样谁有兴致来这里啊。”欣大人说着便向我挤眉弄眼地开解着。
“谢爷的关照,还望您回去也和这位爷多美言几句。我们这儿就烧高香了。我也不过是丧失大王那边指派过来管这儿的一个小人儿,鲁莽冲撞的时候是有的,话事不对的地方还求爷多体谅。”舞藤早已经对我十二分的敬畏了。
“行了,你赶快带我们走吧。”
舞藤喏喏地答应着便加快了脚步声,那腰肢左右摇摆,愈发如柳条一样婀娜起来。
前方两个伺候人的下人,估摸着十三四岁的样子,大概是因了这正午时分,早已经靠着池塘边的游廊柱子睡着了,其中一个小子大概听到了我们说话的声音,机警得像皮球一样弹跳了起来,摇晃着另一个,“哥,舞藤老爹来了!”
谁知那个孩子竟然睡得死,摇晃了半天也不醒,嘴角还流着口水,弄得衣领都是。
舞藤见状,上去揪起他的衣领就是两个嘴巴,他这才醒来,摸着自己通红的脸蛋,眼泪滑落下来,委屈哝哝地说道:“舞老爹。我……”
“小羊儿,小猴儿,老爹怎么给你们说的?”
小羊摸着自己的脸委屈地说道:“今天中午有贵客到来,好生准备好酒菜。酱焖蓑衣茄子,青红椒木耳蚝油炒丝瓜,油光烤全蠪蚳肉,葱姜清蒸儵鱼,香醋裙带菜,嫩葫芦蘸料,胭脂冬瓜,还有绿豆百合粥都已经准备好了。酒也齐全了,提前从地窖里取了先威烈王永昌十二年时候赏赐而窖藏的松醪酒。”
“亏你说的清楚,我且问你,那胭脂冬瓜可曾给厨房人讲清楚要滤过苋菜汁,加过蜂蜜,并在冰水中待够一个时辰?裙带菜是否交代清了要用新鲜且爽脆的?绿豆百合粥做好后有无在冰水中焯过?蠪蚳选的是否是乳蠪蚳?”
“都是按照舞老爹之前交代的做的,我一直监督着做的。”小羊还是不住委屈地说着。
“我的好孩子儿,是老爹错怪你们了!”舞藤一时心肠软了下来,抚着小羊和小猴的头说道。突然他又加硬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