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毕竟,男女之事,对于这个国家来说,可能是个被封存已久的秘密,就像潘多拉的魔盒,你知道的,守护秘密本身就是最愚蠢且危险的行为。”
听完后,我不再说话,不过好奇发作,我禁不住问道:“你是如何知道这么多的?该不会你之前来过这个地方?”我当然知道他是不会的,不过略微带着点开玩笑的语气说说罢了。
“在你睡觉时,我偷听到的。当时,囚犯们确已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哀嚎,没有人晃荡他们的镣铐。但是直觉告诉我,有事情在秘密地进行着。而且我确也听到隐隐的摩挲之声,间或有坠落到船板、拍打船内木质墙壁的忽大忽小的声音,仿佛是事先商量过,这声音颇有秩序和纪律地,从四面八方(无非就是船的各个船舱、走道、门口之处)赶来,然后好像是朝着共同一个方向汇聚起来。那声音就像是……就像是,当时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种声音,后来判断力才开始发挥作用——蛇腹摩擦地表形成的“簌簌簌”的声响。起初我还以为是起风了呢!可是通过船舱的小窗口往外看去,外面竟然雾气蒸腾,太阳也不见了,虽然有点冷嗖嗖的意味,但是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的起风的意思。风一阵似地过去后,突然就安静了很多。我当时觉得奇怪,看你当时睡着了,便一个人起身,想一探究竟。果不其然,我出了咱们这里,看到船内的其他各处都是静悄悄的,不曾看到一个丧失谷的甲士,你猜,连之前我们进来时那对最吵闹的男女都睡之大吉了。咯咯儿……不知道这群丧失谷的畜生们究竟给他们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或者,下了什么毒手,让他们突然间这么安静。不,是死寂,而且是不约而同。虽是外面静悄悄,但是我的心里哇,那可紧张了,万一被一个不友好的甲士发现了我私自出舱,不知道还要闹出什么糟糕的后果呢!所以呢,我就小心地提着自己的镣铐,重新回到我们的船舱,把鞋子也脱了,蹑手蹑脚地穿过走道,经过各个牢房,借助梯子,爬到一层的船板上。上面也没有一个士兵。但是能听清一点什么东西了——当时银执大人正在甲板上给属下训话。没有囚犯,只有他和他的属下。于是,我就一个人偷偷地靠近船甲板的门口附近,我躲在门后面静悄悄地听着他们说些什么。外面雾气很大,船头似乎也消失了,他们仿佛是立在云霭之中交谈。看不清楚人脸的长相了,只能从雾气中隐约辨别出他们身上的一点服饰。隔着着浓浓的大雾,然后听到从里面传出的话语,那种感觉,怎么说呢,我一时的感觉用一个词描述就是‘惊为天人’。仿佛是在偷听神明们的秘密交谈。虽然骨子里知道不是的,他们怎么会是神明呢?充其量不过是一些没有‘正位’的鬼怪罢了!但是潜意识里却为此而胆战心惊,忧心忡忡——万一被诅咒了怎么办?那可是糟糕透顶的事情!但是好奇——”崇刚见我睁大眼睛,似乎是明白了我心中所想,便接着说:“对,就是那个,潘多拉的魔盒,我好奇,但是我也怕身遇不测。所以一时间内心很挣扎。”
“那后来呢?”我咽了口唾沫,急切地希望得到下文的内容。
“听了一点点。”
“怎么说的?”
“开始的时候听到一个士兵好像向银执大人汇报工作。‘近期烟花之地的犯罪事件明显少了很多。’银执大人自然很高兴地答道:‘那是自然,唯有重刑酷法之下,方可保我国安宁和干净!’其他的人也不过附和着说些大人英明威武,超迈君王之类的歌功颂德的奉承的话语。也有人建议着要在烟花之地多设立一些受刑司,以便更好地就近办案。然后,正当我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听到他们开始议论起我们了。”
“哦?怎么说?”
“看样子,那两个新抓来的家伙不像是我们这里的人,言谈举止都相差太大。我记得一个士兵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