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太多了,你们姑且先在这里吧。”那个押解我们的胖甲士冷漠地对我们说。
我们刚要说什么,不想他们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去了。
“这到底是什么破地方?闷臭闷臭的味道。”我一脸不满地抱怨道。
底层并没有木窗,只有在船舷的两侧各有一个半平米见方大小的开口,然而并不是窗户。现在一边处于闭合状态,那一侧就完全见不到光线了。另一边开着,勉强和外面通着点空气,但是于这艘偌大的船体来说,似乎有些杯水车薪。除了这两个开口外,就是刚刚我们进来的时候那条通道了,外面的空气多少可以通过这个通道进来。但是由于处于最底层,加之很长时间见不到阳光,长时间靠近水面,因此这里闷湿闷湿的,难怪会到处挥发出发霉的气息。
“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路上奇怪的事情层出不穷。”我们坐在有开口的一侧,安顿下来,我叹息道。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反正离开了那个春娘那个怪物,也算是自由了!”
这之后,只觉得相当长时间出奇的静,我们彼此都不再说话。只能听到小屋子里的地板咯嘣咯嘣地响着。
船体在随着水波左右的摇晃着。
我扒着船窗,穿过那个小口,看见一支直壮均匀的芦苇,于是很利索地趁船行驶到它跟前便将它折取。
身上幸好随身携带着一把精致小刀,记得它还是我5岁生辰时父亲送我的礼物。父亲亲自打造这把小刀,是想时刻提示我男子的尚武的精神。
我取刀将其两头裁掉,将一头削成比马蹄状略斜一点的形状。然后在马蹄斜口处靠下一点竖劈五到十厘米深。之后,将芦苇叶一半裁齐直插入缝底,用大拇指压住苇叶用力撕下。最后顺着苇管像竹笛一样挖孔出7个孔,这样就可以像竹笛那样吹奏了。歌曰:
清风起兮水扬波,
斯舟摇兮赴何所?
中心安兮尚足疑,
灵何惟兮水中?
渐渐地水道开始变得宽阔起来,而且突然感觉河道升高,我们的船行驶在一条流经高地的河流之上。朝着河岸下方望去,远方满是一望无际的碧草,星星点点散落一二粗陋的草舍。再行几里地,地带也变得富庶,星罗棋布地排列着硬山顶式样的房子,人家越来越多,像是到了一个城市的中心地带。人们聚集在这一地带好像在庆祝什么节日,或者是举办什么活动。叫卖声不绝于耳,酒家之旗应接不暇。当真是花团锦簇,万人空巷。原来宽阔的河道变窄,两岸皆是悬山顶式样的房子。天色未晚,但是华灯已上。河边矗立的木杆上悬挂起一排上面写着小篆“安”字样的红色纸灯笼。河岸阁楼上也都是竟挂的这种灯笼。各家各户的名字清清楚楚地写出来,挂在各自的灯笼上,因而得以清楚看到各处各地都是些什么地方。商铺酒肆花楼等买卖等行乐之所应有尽有,鳞次栉比。
“竟然有花楼!崇刚哥这里竟然有花楼!”
“烟花之处,世所共知,我想这里和我们那里差不了多少的。”崇刚哥答道。
底层船舱内现在黑了下来,我们扒着开口循着外面的一点光。说着话便听到外面有声音叫到“快看,又抓了一批逃犯,是啊,多么不守德行,净是些下贱粗鄙的家伙”之类的话语。
人们站在靠近岸边的花楼门口对我们这艘船指指点点,数落了一番。
“如意楼,好气派!”我对着巨大的重檐歇山顶式样的花楼的宽廓匾额啧啧称叹!
“贱人!我叫你蛊惑人心!”我看到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被一群人拿着棍杖群殴着出来了。那个女子像是不敢还手,任凭众人践踏,所做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