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
“这是哪里?我这是死了吗?这空气怎么……”他伸手在空中挥着,努力地攥紧自己的拳头,发现手上沾满了绿色的粘稠液体。
“这就是这里的空气。”
“搞什么!”
“连脸上都感觉像有什么东西爬来爬去,但是却什么也看不见。”
我们互相搀扶着立了起来,朝着这陌生的世界的四周巡视着,才发现我们已经不在抚谷镇了。
这里完全是一个陌生的新世界。
“快看!”我指着远处对崇刚哥说道。
在离我们50米的地方处,我们看见一座很雄伟的古代石牌楼。这石牌楼通体由立在白色石墩上的四根石柱支撑而起,楼顶是典型的庑殿顶式样,屋檐向末端纤细地延展,最后竟轻快地挑到了高高的空际。
我们走上前去仔细打量着,看到的四个石柱全身都是绕柱的浮龙雕,龙尾从底部一圈一圈地往上缠绕,最后一个胡须修长的龙头在柱子的顶端的背后斜逸而出,张开大口,怒目圆睁着望着前方。其中一只龙爪向远方伸出张开,仿佛要捕捉前方的不明之物,亦或是试图用强有力的姿态阻止非法外来者的进入。
而四个石墩的周围却是另一番景象,左边的一对是一样的画面:一面是几条粗壮的蟒蛇纠缠在一起,疑是在交配,另一面是蟒蛇在分娩小蛇,一团一团地拥簇在母蛇旁边,第三面小蟒蛇开始长大,群体性地袭击了村庄,跑不动的老幼之人全部被吞食殆尽,你隔着蛇身仍然能见到蛇腹里人们挣扎的惨状。第四面则是一群带着牛状头盔的甲士将两条雄雌蟒蛇分别截为四段,弃尸荒野,一时恶臭盈天,蚊蝇满布。
而在另一侧的两个石柱四周刻着的则是这样的画面:一面,两个男子携手在森林深处漫步;一面两个男子在灌木丛处赤身裸体抱成一团,尽享欢愉;一面两个男子伫立于漫天星空之下的空旷草地上,彼此像白鹤一样圆瞪着自己的眼睛,一动不动地出神地盯着对方的眼睛,像求偶的鸟类一样,口中仿佛默默地在呼唤着对方的名字,之后双方犹如都被感动一般,紧紧相拥,彼此把头放在对方的肩膀之上,潸然泪下。而最后一面则是,两个男子抬起头,十指相扣,仰望天穹,又像在高喊着什么。旁边则是两个男子各自用手撑起自己圆滚的腹部,深情地望着对方,之后两个男子便彼此牵起一个小男孩的左手和右手,再度仰首望天,诉说着我难以解读的深奥情愫。
石墩前面立着两个石狮,爪子之下,踩着一个已经被斩首的鲜血淋淋的头颅。虽是石刻,但是从斜搭在脸庞一侧的蓬乱的长发和精致的五官来看,应是女子的头颅。
石牌楼尽管依旧雄伟,但是也大抵抵挡不过岁月的侵蚀,现在早已破迹斑斑了,让人体会到一种历史的沧桑感。
“丧失谷。嗯,这个地方就是丧失谷吧!”崇刚哥指着石牌楼说道。
原来,石牌楼的顶部中央的牌匾上刻着“丧失谷”这三个用小篆书写的文字,不过大概由于岁月久远,或者无人维护,现如今已经泯灭不易识别了。
听到“丧失谷”这三个字,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突然攥紧然后又缓缓松开一样。我几乎忘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你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崇刚哥关切地问我道。
“父亲。”我悲痛地哭诉道。
崇刚哥也突然意识到,在抚谷镇时,搜索乐活酒家时,只见断壁残垣,并未见到我爹的半个影子。
“父亲去哪里了?总不会也会随着时光蒸发掉吧?或者,该不会是被……”我越想越恐惧。
“别胡思乱想!既然没有发现伯伯,也不代表他怎样。或许被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