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德呆坐在升降梯里,身体依旧持续的酸痛着。
鹤姬已经进入第九层十五分钟了。
望着升降梯出口前连接的华丽连廊,黑发的少女就消失在了连廊的拐角。
——阿诺德唯一能从乌洛波洛斯口中知道的消息,就是鹤姬已经和一些魔械发生了冲突,但是还没有太大的危险。
来自权戒的无限魔力在不断的修复着阿诺德的身体,魔道之血的数量也正在不断增多,身体已经可以不假外力的做一些简单的动作,但除此之外,阿诺德只能看着连廊发呆。
虽然鹤姬临走之前说过可以试着联系塞西莉亚,但是阿诺德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才能联系上那个小个子的神明——虽然他和塞西莉亚之间的契约牢不可破,但他丝毫没有能力顺着契约的锁链和塞西莉亚交流。
自从和塞西莉亚签订契约以来,他还从来没有离开过塞西莉亚那么长的时间,之前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情况,阿诺德都知道塞西莉亚在他身边,一旦遇到无法解决的难题,塞西莉亚就会出手帮助他。
但是现在,除了一个残破不堪的身体外,阿诺德只剩下了正在绝望的心灵。
没有任何人可以帮他了。
就好像又回到了他即将被死夜灵杀死的那个雨夜,孤单无助,失去了任何的希望——不,甚至连那是都不如。
他连自由活动的能力都没有了,只能待在一个地方等待别人陷入危险,解决问题。
如果说,现在还有神明可以乞求的话,阿诺德至少还能保有那么一点希望——
“咳咳,试音试音。”
就像是幻觉一样,从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塞西莉亚?”
阿诺德四处张望着,却没有看到那个小女孩神明的身影。
“除了我还有谁会在这个时候联系你啊!笨蛋下仆。”
依旧丝毫不留情面的话语此时却显得格外温馨,阿诺德也忍不住激动了起来。
“塞西莉亚,你听我说……”
“啊,不必了,你之前做了些什么我都清楚的很,很有本事啊,种马下仆,才刚刚几个小时,你就在美色的引诱之下主动想要学克利福那个老家伙的法术了?”
——既然你什么都清楚的话,那么重点是不是搞错了?
阿诺德张了张嘴,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又被塞西莉亚一阵狂轰滥炸似的埋怨。
“而且在刚才你和那个丫头打架的时候居然打输了!你的万物创灭术可是我教给你的!你输给了克利福那家伙的徒弟岂不是就代表我输给了克利福?!”
——现在完全不是应该纠结这个的时候吧?如果不赶紧解决瓦尔基里们暴走的危机,那整个巴别塔就有可能会毁于一旦。
“还有你在战斗的时候很有血性嘛,居然留了这么多的血,把身体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别说是下仆了,就算是坐骑你都做不好了。”
因为完全没有找到打断塞西莉亚的机会,所以阿诺德反而闭上了嘴。
“不过嘛,你还是有值得赞赏的地方的——至少面对那家伙的弟子没有怯战。”
塞西莉亚的话风一转,反倒罕见的夸奖其阿诺德来。
“谢谢,不过,现在第九层……”
“某个恶心的家伙混进去了对吧?哈哈哈,真该让你看看现在会议厅里的这些家伙的表情——实在是太有趣了。”
塞西莉亚幸灾乐祸的大笑着,而且似乎审议会已经得到了科尔萨进入第九层的情报。
“那请诸位赶紧回来,让第九层的大魔法师们停掉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