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大伯家二弟妹昏迷不醒被送到镇医院第四天之后,远大伯家二弟这才带着他婆娘回了村里,只不过他婆娘依旧是昏迷的,一直没有醒来过,镇医院也下了通告,已经确定远大伯家二弟妹成了植物人;
这对远大伯家二弟打击是很大的,不过远大伯家二弟却并没有放弃自己婆娘的意思,替他婆娘洗脸擦背的,喂水喂饭照顾得还体体贴贴;我们这些小孩对此也就听个稀奇,看个热闹罢,回头该读书的读书爱疯玩的疯玩;
天气回暖,那几天一直天晴,雪也都融化了,随着元宵节的过去,村里大部分在外打工的年轻人也都离开村子出去工作了,村子里一下子冷清了不少;
我哥读六年级了,因为村里学校只办到五年级,我哥那时就去了乡里面读书,也在学校住宿,每一个星期放假才会回来;
那天下午,父母在家斗了几句嘴后闹起了别扭;他们心情都不怎么好;而我因为不小心把橱柜上摆的一个瓷碗给摔坏了,我母亲就开始责备我,我父亲也是撒气一样的捡了几根竹枝抽了我几下;抽得我还是有点痛的;
从小到大我并不是经常被打,当然往常我们做错事顽皮的时候父母主要打的都是我哥,对我也就是做做样子;我哥感觉父母偏袒我,重点只打他,因此每次被打之后趁父母不在家的时候他就会跟我算算账,比试比试下拳脚什么的,直到把我揍哭才罢手;
而那时候情况不一样了,所谓风水轮流转,我哥没在,就轮到我了;我自然就成为了父母缓解矛盾指桑骂槐的受气包;那天被打,我感觉委屈得很;思来想去的我觉得实在是应该做点什么来进行反抗;
想必每个人小时候都有过离家出走的想法,那天的我为了与父母呕气,抹着眼泪跑出家里,心里就寻思着要在外面找个地方躲一夜急急父母!想着躲去猴子小胖家,但我父母指定第一时间就是去那里找,肯定很快就能抓出我来,而村子里其他地方,大爷大娘的三五成群的坐在路边唠家常什么的,我父母只要一打听,我也就无处遁形了;自认机敏的我于是就想到了一个绝佳的藏生之处:祖庙;
那时也受到一些电视剧的影响,将那些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话当做信条,而且祖庙离我家也不远,要回去也简单;父母轻易也想不到。想到那些我便沿着小路偷偷的从附近绕去了祖庙。
当时已经是四五点钟的样子了,太阳开始渐渐西斜;我蹑手蹑脚的来到祖庙门口,站在祖庙前的榕树下,心里不由想起了前些天远大伯家二弟妹在榕树上上吊的事情,我无意中抬头看了一眼榕树上,我发现一条白色麻布被垂吊在五六米高的树梢上。我记得那正是前些天远大伯家二弟妹上吊时候用的那麻布;
看着粗大的几个人合手都抱不过来的大榕树,以及那光秃秃的只有六米多位置才有一截树梢的榕树下半树身,小小的我有点不明白,当时天寒地冷的榕树上还有冰层,远大伯家二弟妹是怎样把白麻布挂上五六米高的树梢上的,难道她能一跳三米多高不成,那时的我只那么一想就钻进了祖庙里头;
我藏在祖庙角落里,坐在一堆稻草上边,时不时警惕的打量一下四周,望一下灰蒙蒙的祖庙内堂,时不时透过旁边墙上的窗户偷偷的朝我家的方向看几眼,看看父母是不是开始在找我了;就这样枯燥的等着;
…………
一阵冷风从脖子上吹过,我浑身一抖,慢慢醒了过来,我横躺在稻草上,目光下意识的朝四周打量,四周一片黑暗;透过祖庙那破碎的几片瓦片我看到天空上几个星星在一闪一闪的;茫然的我很快就缓过了神;我想起我因为父母闹矛盾被打,我为了跟他们呕气才藏到了祖庙来;之后我竟是不知不觉的躺在稻草上睡着了,我也不知道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