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中响起。刘义真听了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他知道,这是那个女孩在一连串骇人的经历下,心中的恐惧稍稍得到了释放的原因。只是,要想女孩真的完全放下戒心和恐惧心理,恐怕得明天去到县衙,自己亮明身份之后的事情了。
走回到坝子上,刘义真冷冷的看了眼有些颤抖的男子,淡淡的问道:“刚刚听你说你的父亲是鄠县主簿!真的假的?”
那被问询的男子,重重咽了口唾沫,也不知哪儿来的胆气,瞪着刘义真道:“当然了小孩儿,你现在...”
“大胆!”那男子话还未说完,就被刘乞一声怒吼给打断,吓得一个激灵。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那男子又被刘乞猛地踢一脚,瞬间只觉得大腿上传来钻心的疼。“啪”一下就倒在了地上,冷汗直冒。那男的实在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怎的会让那招来如此横祸?
刘义真摆手,让刘乞回到身边。看了眼那男子道:“胆儿不小,仗着老子是县衙主簿,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等着明天到了鄠县县城,我在跟你好好算账!”
那男子一听,心中不知怎的没来由一喜。心道:这些人似不似傻,明知老子的身份还敢去鄠县县城。哼,既然你们要去送命,就别怪老子明天不客气。
刘义真瞥了眼那男子脸上那丝阴险的神情,心中冷笑,叫来刘乞,指着那男的和其一干家仆道:“将这些人,全部用绳子拴在马屁股后面,算是先给个教训。”说完,当先两步,跨上自己的马儿。
“诺!”刘乞阴着脸微微一笑,朝着身边几名侍卫使了个眼神。不一会儿,那男的和他的家仆们,就被刘乞和几名侍卫们用绳子绑住双手,绳子的另一头又被侍卫们各自绑在了自己的马鞍上。
刘义真一行,经过刚才的耽搁,再次踏上路途,只是这一次不仅多了马车里的一家人。还多了十几个被绳子绑着,跟在队伍后面骂骂咧咧的纨绔子弟和其一众家仆。
一行人行至傍晚时分,刘乞突然指着一侧道:“小郎君,那里有个庄园!”
闻声,刘义真顺着刘乞手指的方向望去。就见得一处占地不下百余亩的大庄园。依稀间,还能见到掩映在树林间的亭台楼阁。庄园周围,还有不少土肧民房,一些收了农活的庄户们,正三三两两,扛着锄头,耙子朝着自家走去。
“今晚,就在这户人家借宿一宿吧!”刘义真瞅了瞅那庄园,扭头对着刘乞和韦祖兴道。
“诺!”二人恭敬的应诺。
刘义真一行,自官道一侧的土路,朝着那庄园内里以秦砖汉瓦修建的大宅子走去。土路的两侧,还种植了不少的经济树种,漆树及桑麻。一路直至墅舍大门前,还能看到不少的榛,栗,梨,枣,桃,杏儿等果树,甚至还有一大片的葡萄架。
一行人行到宅子的大门前。见那大门建在两三级的石阶上,因为天还未暗,故而门是敞开的。大门的房梁上还有一块烫金匾额,上书“赵庄”二字。两名穿着粗布麻衣的护院分立在大门两侧。
见着一大群鲜衣怒马的壮汉,那俩护院心中一惊,他们跟着自家郎主少说也有五六年,没见过自家郎主有这样的朋友。两名护院一起上前一步,其中一个看了下门前的一行人,壮着胆子问道:“你们是何人?来此是为何事?”
刘乞微微打马上前,微微拱手道:“我们是杜陵韦氏一族的,有事要去鄠县。不过看着天色已晚,想在贵庄园叨扰一晚,不知可否?”
两名护院微微对视一眼,真要是杜陵韦氏那可是大族,要在这里借宿一晚哪有什么可不可以,绝对可行。但刚才那问话的护院,还是微微拱手道:“请稍等一下,我去问问我家郎主!”说着便转身进了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