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贵观自己送救兵上门。不管结果如何,我刘家总得懂得感恩。因此,我情愿供奉贵观之道,请族长长老前来,也是为做个见证。”
族长笑道:“如此极好,晓得感恩,不负我们刘家宗祠门面。”
凌鸥笑道:“好,等过了这一劫,我带你去清风观看一看。”
刘大作揖道:“多谢。还有一事,想请教凌少侠。”
凌鸥道:“但说无妨。”
刘大道:“阁下年少有为,见识高深,敢问是师傅教授的,还是自己领悟的?我刘家一族,年少者众,却没有几个有格局有思考的,我听说清风观也有开班授徒,故想请教一下教育之道。”
凌鸥道:“我观确实开有清风观书塾,附近少年之人,不少都过去拜学求道,也教出不少年少有为之人。至于鄙人,实在不敢说有什么见识。对于师尊学长之说,只得了些皮毛,见笑而已,岂敢托大。不过,我观之中,胸怀天下、精通技艺者众,阁下有什么想讨教的,有空欢迎到观中去,一同研究也好。”
刘大道:“只等过了此事,当即落实!还想请教,还需要作何应对呢?”
凌鸥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先问你,没有外援的情况下,你能有多少兵马钱粮?”
刘大道:“我有本族、亲朋四十余壮丁可用,人人配发禾叉、大刀。”
“可有弓箭?”
“有三四副弓,箭枝二三十。”
凌鸥心算一把,道:“对方能组织五六十马军,一两百步军,倘若田家反水,估计来的人跟你差不多。这样一来,得有六十马军,二百五左右步军。”
刘大偷偷抹了一把冷汗,道:“这么多啊。田家这个应该不会参和吧,乡里乡亲的。”
凌鸥笑了笑道:“没想到刘家老大这么善良。不过我做事喜欢保守,考虑事情喜欢算进所有不利影响,别介意。”
刘大道:“你继续说。你跟青旗军正面对抗过,我信你。”
凌鸥道:“好。人家的兵力是你六倍,所以你只能尽量捣烂通路,隔绝对方马军第一波攻势,同时做好防御,然后马上转入村庄巷战。不过一定要注意提前转移走钱粮干货,因为他们肯定会放火。你们的优势是船队,比他们的多。可以转移到船上,实在不行,就男女老少全员坐船逃走,放弃分水汊……”
刘大打断道:“这不行,我们不会走的,这份祖业,丢了就是家族罪人,我当不起,我会死战到底!”
凌鸥笑了,刚才那番话,完全是一次随机的测试,来试一试刘家抵抗决心程度而已。而现在这个结果,正是凌鸥所想要的。
毕竟,如果作战搭档突然临阵退缩的话,凌鸥他自己通过死战消灭青旗军的意图,就很难实现了。
刘大道:“有没有杀退对方的办法?”
凌鸥道:“有啊,分而对之。”
刘大问道:“怎么说?”
凌鸥道:“你看,分水汊分割尚江,一北一南都是江水拱卫。那好了,如果有人想进攻这里,必须先把兵运过江来。我想问你,这方圆百里之内,有多少可以通行马匹的桥梁?”
刘大道:“不多,三道。北江一道,南江两道。”
凌鸥道:“最近的离这里多远?”
刘大道:“南江的近些,四十里,六十里。北江的远点,大概有八十里。”
凌鸥道:“那青旗军的马,应该就是从这些地方中的一个过来的了。四十里那条桥最有可能,可否派人去,把桥毁了?”
刘大道:“不可能,那是有人看着的,收过桥费的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