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托？”我疑惑地看向了江佚淳。
“嗯，清理脏东西的委托。”江佚淳淡笑着回答。
“脏东西……驱鬼？”我又问。
“也可能是僵尸什么的哦。”江佚淳说着，拉着我走出了馒头店。
“我们要……去哪？”我的脚步很慢，几乎就是被江佚淳拖着走。
“另一个城市，”江佚淳向道路尽头望去，说着，又顿了一下，回头看向我，脸上挂上了笑容，“你不会是舍不得这里吧？”
“舍不得？”我喃喃自语地重复了遍，躲开江佚淳看向我的视线，向四周看去——匆匆的行人、时不时落下几片叶子的行道树、或敞开或禁闭的商店大门……A城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唯一熟悉的地方似乎只有孤儿院那边。
“不会啊，这里也没什么可以让我舍不得的了。”我说着，有些心不在焉。
“嗯，那收拾好东西，我们出发去B城。”江佚淳轻轻应了声，说道。
…………
到了B市，已是两个小时后。
江佚淳带着我打出租车到一个满是灰白色建筑的地方走下。
“这里……”我小声开口。
“医院。”江佚淳语气快速地回答，拉着我就要走进去，我却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江佚淳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些什么，语气变得缓和：“不是精神病院，就是普通的那种……”
我才迟疑着跟他走了进去。
一进门诊部，一股阴冷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见江佚淳带着我进门，便走到江佚淳面前：“是小江么？”
江佚淳点了点头，随即白大褂便向医院电梯走去，示意我们跟上。
下到负一楼，阴冷的气息愈发浓郁，三个人的脚步声在有些昏暗的长廊间回荡，周围却是静得可怕。
走到一扇紧关着的铁门前，白大褂停下脚步，有些为难地看了我一眼道：“小孩子要不还是在外面等着吧……别被吓到了。”
“不用，”江佚淳摇头，“以后总会经历这些的，还不如让他早点接触。”
“好吧。”白大褂有些无奈地掏出钥匙打开铁门，里面是几张摆得整整齐齐的白色病床，病床上，盖着的白色床单隐隐透出些人形的轮廓。
一进门，一股腐烂的味道便笼罩了我们，白大褂带上了白色口罩，走进房间。
“这味道好难闻……”跟着白大褂走去，我用手捏住鼻子，说出的话都带上了鼻音。
“当然味道不好，”江佚淳却面色不变，幽幽地说，“这里可是堆放尸体的太平间啊……”
白大褂没有说话，走到房间一角推出一张病床，走到江佚淳面前，轻轻将白色床单掀开，一个似是在熟睡着的，高高瘦瘦的男子出现在面前。
“这个人是活着的吗？”我凑进看了看看了看男子脸上仿佛是沉浸在梦中的安详表情，有些疑惑地拉了拉江佚淳的衣角。
“不，他已经死了。”江佚淳将手放在男子鼻子边，探了下鼻息说道，“不过看起来……真的很像活着一般。”
死了？！我吓得一下子跳开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小江师傅，”白大褂从一边拿出一本本子，翻开来指给江佚淳看了些什么，“死者叫章散，19岁，就读于B市大学……好像和你还是校友……在一周前被舍友发现猝死在宿舍楼下的林子里，送来医院检查的时候，却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说到这儿，白大褂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害怕地咽了口口水，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