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提防敌人,而是要让自己适时查出《五津卷》下落,爹……多少还是想得到那本官籍。
司马宰森向来不愿参与这些官场事,但耳濡目染下,也懂得明哲保身之理,于是便回道:“孩儿谨遵爹之教诲,明日定会谨慎行事。”司马戎手捋斑白胡须道:“我这边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
听到此言,司马宰森如同回海之鱼,脱牢笼之困,虽喜未上眉梢,但亦急转离身。此时一直在端守在旁的丁管家道:“许久未见二公子,今日再见,倒是长进了不少。”
司马戎沉吟有顷,忽道:“这孩子生性儒弱,但骨子里却也有种孤高倔意,这点上倒像极了他母亲刘姬。”他随后又叹口气说道:“惜宁淼早逝,否则我大不用如此操心,司马府数十载基业,是绝对不能落入他人手里。今晋都独大,四城虽无起抗之意,却有虎眈之心,是以必须阻止其之秋也。”
丁管家道:“确实,三公子品性上最为与王爷相似,且其谋略学识更是大将之才,英年早逝实在惋惜。王爷深谋远虑,如想巩固基业,得还靠大公子和二公子,但若论长幼正庶,位当乃传大公子。”
司马戎道:“浩焱骁勇善战,但生性冲动,宽仁不足。宰森工笔符术皆通,名响天下,但其不善谋略战局,有时更伤春悲秋,若放在乱世定然吃亏,总之将来传位于谁,恐怕连我现在都还未有定论。”
离开中央书房后,司马宰森并未急忙回到东篱阁楼,而是绕了一圈巡到一处王府废置北苑,看见几个家仆正在依自己前日吩咐操办扫墓用品,心道:“爹终究还是忘了娘的祭日,今年更恰逢大酺,他定是会只字不提。等会得赶紧再临摹一幅《庭有枇杷树》,好让端礼他们明日一同烧去。”回忆追溯往昔,柔葱蘸雪,枇杷树下丝竹良音,现在却犹如沥过一阵凉飔,伤寒不已。
他忽而又惊觉父亲刚才对自己所说之话,另有一番深意,当然司马宰森是不愿去揣测的,不过看看、自己父亲最近文笔如何倒是不错主意。他从小博学览书,对文字甚为喜爱敏感,即便刚才在书房里是倒着看桌上所写文字,他也能隐约在片识里读出父亲所写之或词或诗。他一边行于阶梯一边喃喃自语道:“好像这次还写了不少,是一首《鹤城吟》,“飒飒初怔马,青留高荣城。今省谁记颂阙歌,独放迅羽马。凌蹈左参患,驰顾右厉支,暮年帝说须何疑,寸掌炯山河。”
飒飒初怔马,青留高荣城。今省谁记颂阙歌,独放迅羽马。凌蹈左参患,驰顾右厉支,暮年帝说须何疑,寸掌炯山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