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琉璃钥匙,这次该如何打开,门后会不会也是一片暗黑?
肖望之仔细探看石门四周边缘,发现地下有半弧圈深刮痕,便推测眼前这一道应是推门,三人合力拉开,这成功推定后的奖励竟是——另一番养目景象。肖望之率先跃出门,不禁有些膛目,小声默道:“宛然如一个居室前厅,青芜陵墓里竟会有如此装修?”
单苍人环顾后说道:“老族长一生钻研符术,喜收集奇珍异宝。据说生前几乎是一人待在此处,终年不出门外。垂暮之年时,他老人家更命族人把这直接修葺成陵墓,说是死后也得住在这个家。
两人谈话中,各指所谓的家与居室前厅,便是眼前这个四方白墙有阔案竹片卷帘,缀以兰花的宽敞堂房。木席坐垫,低矮方桌,缝隙脚处虽结有蛛丝,扬扬尘土下,却不影响它整体品感。环境影响感绪,从来不假。刚入陵时绷紧的神经,一丝宽轻此刻涌上心格。三人各处走走,角落枯枝红木盆栽,仿佛也能为这段闯旅涂上半点实物记忆。
这厅堂有三处竹片卷帘,都遮映着后方,又是各有一扇石门。偶有闲余后,下层之路已经在招手了。然而这方向左中右三处,该选哪一边好,总不能一人走一条道吧?晏渊在旁一个冷笑道:“看来今日咱仨,就要分道扬镳啦,这人道鬼道妖道,最后只能道谁的命好?”
肖望之蹙蹙眉头,略有不妥道:“青芜铸陵唯恐到处机关,这三条路说不定只有一条是出路,又有可能三条都是死路,万不能草率决定。”随后他转向单苍人道:“单大侠长者为上,您待看如何?”
单苍人点点头说道:“嗯嗯,我们掷铜板决定罢!
肖望之顿时感到无形中有一块重石落在双肩上,伴随听到的是晏渊切切偷笑。单苍人再道:“老族长虽生性怪癖,但应不会轻易置人于死地。”三人各自踌躇,一时间都没了主意。
不过既然连经验老道的单苍人也发话,肖望之也不好多说什么,况且半天也没发现其他端倪。以铜板掷跌结束,最起码可以保证三人不用分道,可一同进去。由单苍人主策,于是乎……结果铜板是竖立!
——看来是天要选正中方向的道!
“哎呦,疼死我了!”正自往前,晏渊被磕了一脚。弯腰下看,原来是地上有些许缺块碎砖。“咦?这地板怎么是………”
正中方石门推开后,又是漆漆乌黑长廊,不过这次右边墙角上有点着一排排黄蜡烛灯。单苍人心道:“五丰烛火,可百年不灭。除了符术,老头子宝物还真是不少,莫不怪这里觊觎者甚多。”
肖望之继续正自往前走,一条道暂无任何发现,百米以后在尽头发现有张四方书桌,上面整齐摆放着石碗、书籍、瓷盘和生锈烛台。他呼喊两声,想呼唤单苍人一同前来查看有何端倪,却发现久无应声。转身回看,见单苍人还站在入口不远处。
似乎是听到肖望之往回走之步声,单苍人脸上掠过一丝不安情绪,他转身夹着沉浑声音念道:“白毛小子不见了!”肖望之听脸上虽有不悦,心想必是他又是自个儿跑去哪里,也不查看环境。但是心里也是奇疑,这一路下来,他知晏渊武功不差,且有小聪明,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加上这陵墓,终究还是让人提了提嗓子。
搜寻一下前厅,皆无人迹,总不能坐以待毙,单苍人与肖望之只好继续往前,走到尽头里木桌前。眼前这桌子木制平常,桌上物品却是摆放得整齐,置于四角。肖望之随手拿起一本古籍——“嗖嗖嗖”,几十支羽箭从后背疾射过来。抓起铁棍,单苍人左右互挡,棍两稍在箭雨中如同拆分的双棍,击落之准使肖望之到最后也没有出手。
书在肖望之掌中,正被要轻轻放下,也许在这青芜铸陵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