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子期将军命令,叩关驰援易县,速速开门!”城下的士兵高声叫道。心中那个怨气啊,老子千里迢迢冒着生命危险过来帮忙,还没这些人问东问西的。
“令牌在哪?送上来!”说着,守关的士兵放下一个吊篮,让这些人将令牌放在吊篮里。那士兵知道非常时期,这也是规矩,遂恭恭敬敬的将令牌放在了吊篮里,等待开关进城。
然而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开门,带头的都尉也气愤的紧,子期让他务必两日之内到达易县城外,如果自己现在过关,估计能够按时到达,然后引诱赵国骑兵前往指定地点,以完成对这股赵人的合围。但是,若是再耽搁下去,恐怕自己就要被军法从事了。
忍不住,他又命令手下“哐哐”叩关。结果就听头上士兵喊道:“干什么干什么,这里验牌子呢,慌什么慌!”
那都尉一听,肺都快咋了,这令牌可是子期离开之前,特地在这里留下了另外一半的,只要两半一和,真伪立刻可知。因为每个国家的这种令牌,尺寸和大小,甚至材质铭文都不一样,无法作假。结果他们这一验就是盏茶功夫,怎么能不让都尉生气。“他娘的,令牌是真是假,一看便知,还用的了这么久?”
“对不起,上头有令,最近赵军肆虐,为了防止被蒙混入关,所有兵符令牌,必须再三审核,否则,不予开关。”那守关士兵不屑的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都尉,冷嘲热讽道:“您这打扮甚是可疑,是以兄弟们要好好验验。”
“我呸!别给老子玩猫腻,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这是想要过路费吧。”所谓过路费,就是一种行贿。一般情况下,正常通关的商旅在缴纳税费之后,还要随手多给出一点费用,这个费用是不入账的,而是进入到了守关士兵的手中,名曰辛苦费,最后当然还是守关的头头拿大头,下边的小的拿小头。
不过就算如此,这一年的收入也是相当可观了。最近由于赵希在燕国境内搅得天翻地覆,上谷关被迫关闭,不得通过。导致这些守关士兵的收入直线下降,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队通关的,怎么能放过他们呢?
何况,你是将军的部下,不也只是个都尉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您既然知道,刚才吊篮里为什么分文没有啊?”
“老子他娘的是来杀贼的,不是来给你们送钱的!信不信老子进了关,剁了你们这群小崽子。”
“您看您说的,这么凶神恶煞的,您说你是燕国士兵,我看不像,您肯定是赵人,否则怎么要杀我灭口啊?”
都尉还想再骂,身边的侍卫赶紧拦下,提醒他军令要紧,莫要再过计较,军令要紧,若以军令延误,自己就性命不保了,更没办法为自己辩护了。都尉一想,也是正理,遂心不甘情不愿的让副将吊了一些散碎钱物,让守关士兵放自己前行。
“早就如此识趣,还用的着费劲吗?等着!”那士兵看了一眼关下的众人,冷笑说道。
那都尉刚刚觉得顺气,结果听此一言,再也忍不住。待城门开启,还没等那个开关的士兵高兴过来,只听“啪”的一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从脸上传来,伸手一摸,抬眼一看,满是血迹,却见行凶之人,趾高气扬的看着他,持着马鞭,冷冷说道:“这是一个教训,等着吧,老子定要将你告到将军帐前,将你车裂而死。”
说完,头也不回的策马飞奔而去。只留下士兵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边厢按下不说,且说都尉带着一干骑兵,策马奔腾在蒲阴径上,心中的那份担心越来越重,恨不得马蹄倒腾再快一点,让自己能够飞到易县。
突然,他的愿望好像实现了。只见马匹突然一顿,然后整个身子往下倾,似乎碰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