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吕恒性子急,见这队人马声势大,料想也绝非易相与之辈,一般人避之不及,可这以骗为营生的白皇爷可好,腆着脸就上去了,连这点察言观色的本事都没有,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没被自己的拙劣技巧害的饿死。
“吹有书中仙,骗有白皇爷。我仙门镇地的脸面都折在这两个活宝身上了。”
“不过,说也奇怪,这两人有时转捡大户骗,不但没被当事人事后翻旧账打死,反而越活越滋润了。”
镇子居民小声议论,诧异憎恶各自掺半。
……
行客中略微英气的一人见有生人搭腔,眉头略微一皱,满脸不悦。以他之身份,开口驱赶实在有失身份,只是他身后一人轻哼一声,身形骤然消失,再度看来,却也近在白皇爷身前三尺处了。
“一息间,瞬动十数丈,期间难捉其影,仙家可是使得挪云步?”白皇爷痞声痞气的说道,满副大大咧咧,感觉丝毫没被眼前青年惊人的一手所震撼,反而其模样相当的轻松。
那移来白皇爷身前之人,面露惑色,不过,转瞬即平。他开口说道:“老东西,皇爷可不是你这种不知羞的晦气家伙该叫的,并且,没啥见识就别乱猜,我所施展乃惊鸿步,不过小乘仙法。而挪云步那等仙家至典,莫说是我侍诚不曾见过,便是我傅家,也……”
自称侍诚的人还未说完,却被之前主事之人厉色打断。“侍诚,休要贪言。”
那人话语才毕,侍诚便噤声不言了。不过其脸色却异常涨红,生气模样十足。
“老人家,后生傅义。刚才怠慢还望见谅,敢问您可曾也入仙门,是不是这育灵山上那一脉?若真是若此,倒是后道之人怠慢了。“
原来这批行客中的主事之人名叫傅义,他能在此时出口,无外乎见得这灰头土脸,只看表象令人生厌的小老儿能抬出那等仙家至典的名讳,固而躬亲相请,态度转敬。
傅义旁边、他最为亲近处还立一髫年男娃儿,只是年龄不足,个头矮小,倒是无人注意。不过细看来其生的灵巧,大相径庭于世俗。在他见得身左之人“变色”神速,不由摇了摇头,小脸上满是嫌弃之色。
白皇爷闻得傅义所言,半晌却不答话,似乎在神游,又似发呆,令得众人琢磨不透,却是侍诚恨得牙痒痒,不过苦于自己的主子还作恭请模样,他也碍于造次,一时也就罢了。
未几,一众行客所乘大舟停岸,这一众人之庐山真面目尽显广众眼中,除了傅义身边小子,其余皆过冠龄,且听其呼吸,一气呼出,十息以上才得吸回,体内气海之巨,实乃让人汗颜。
舟上各人到底能耐几何察也不详,倒是众人之中围一枣色骏马令人侧目,其不像常马那般大,比之略小,不然舟远时便得观到了。那马眼乌黑却不散神,炯炯灼灼也像个仙道修者。背上铺一浅色布匹,见不得如何玄奥,倒于这神马格格不入。枣色骏马虽不高,但从不微曲半分颈脖,傲如兽族皇者。
而傅义与白皇爷之间半晌不开口的尴尬气氛,也是被这匹枣色骏马打破,见它只噗一点两后蹄,鬃鬣生风,一跃驰入岸地,其背上裹挟布匹连带颠簸都未曾有过半点。
白皇爷见一骏物突兀增于己旁,却未被惊着,倒是对那枣色骏马颇感兴趣,瞬息将眼前问答抛于脑后,飘飘乎到骏马侧,边抚马头,边念道:“这马俊得很,可是天龙种?”
声音不大,周围行客却都听得真切,不过其各位还未来得及答话,侍诚却嘲笑讥讽道:“我说老爷子,可别瞎说话了,天龙种这世上若有,恐是这育灵仙山也驯不来吧。你这一而再的乱猜,实在有辱仙门。”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