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锋微微一笑,转身快步出门而去,轻轻关上了门。
冷谓望着吴铎,指着床前凳子,微笑道:“来,坐下说。”
吴铎一愣,低声道:“不,长官,我就站着。我们一行十人,奉命赶到军前效力,请长官吩咐!”
冷谓微笑道:“你坐下,咱们慢慢说。”
吴铎迟疑一下,低声道:“是,长官!”上前坐在凳子上。
冷谓看吴铎坐在凳子上,腰杆挺得笔直,双肩齐平,两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睛直直望着自己,一副军人姿态,不由暗暗点头,微笑道:“你是军人?”
吴铎低声道:“报告长官,我们汉阳兵工厂本就是部队编制,我们都是军人。”
冷谓点点头,盯着他的眼睛,低声道:“你有个本家姐姐,叫吴蕙,是不是?”
吴铎一惊,迟疑了一下,低声道:“是,长官如何得知?”
冷谓微微一笑,从枕头下面取出吴蕙那封信,微笑道:“你先看看这个。”
吴铎迟疑着,伸出手,接过信来,慢慢打开,一字一句看着。
冷谓一直盯着吴铎,只见他脸上神色变化不定,看完了信,脸色恢复平静,将信递给冷谓,定定望着冷谓,没有说话。
冷谓接过信,放在身下,沉声道:“你意如何?”
吴铎霍地站起身,低声道:“报告长官,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长官是什么意思,属下就是什么意思!”
冷谓听他回答滴水不漏,淡淡一笑,抬了抬手,示意他坐下。
吴铎坐回凳子上,望着冷谓。
冷谓道:“我问你是什么意思?”
吴铎迟疑了一下,低声道:“我能问您一个问题么?”
冷谓微笑点头。
吴铎望着冷谓,低声道:“长官是什么人,这封信您又从何处得来?”
冷谓微微一笑道:“这是两个问题。”
吴铎道:“是,长官。”
冷谓微笑道:“我先回答你第二个问题,此信是你姐姐亲笔书写,托我带给你。”
吴铎道:“那您是......”
冷谓微笑道:“她是什么人,我就是什么人!”
吴铎一惊,霍然起身道:“长官,您是......”
冷谓点点头,微笑道:“不错,不过我们那里不兴叫长官,叫同志,大家都是革命同志,革命战友。”
吴铎望着冷谓,慢慢坐下,低声道:“您是我姐派来的?”
冷谓点了点头,沉声道:“你意如何?愿不愿意?”
吴铎迟疑不答。
冷谓叹了口气,低声道:“参加我们新四军,全凭自愿,没人逼你,你既然不愿意,那也没什么。此事莫要对人提起,你就当从没见过我。你去罢!”说罢,挥了挥手。
吴铎坐着,迟疑不动,过了片刻,站起身,向冷谓敬了个礼,转身向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口,回过头来,只见冷谓靠坐在床上,闭着眼睛。
吴铎快步走回,低声道:“我愿意,我去!”
冷谓睁开眼睛,淡淡道:“强扭的瓜不甜,凡事勉强不来。你若是不愿,或是心存疑虑,大可不必勉强自己。”
吴铎沉声道:“我愿意!在哪都是打鬼子,为抗日救国出力,我愿意加入新四军!更何况你们新四军军纪严明,是一支实实在在打鬼子的队伍,我愿意加入你们,和你们一块打鬼子!刚才我是不能确定您的身份,因此才心有疑虑。”
冷谓沉声道:“我们新四军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