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五看冷谓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又惊又喜，低声笑道：“李大哥，我信你。”
冷谓低声道：“这里是不用守了，可是咱们还得在城外盯着，走，连夜出城！”
莫五一愣，道：“现在城门已闭，怎么出城？”
冷谓微微一笑，上下打量莫五。
莫五脸上一红，看到冷谓眼睛里闪着笑意，低头一看自己身上，蒙地醒悟过来，不由得一喜，刚想说话，却见冷谓已转身走开，急忙追了上去。
城门口。
冷谓带着莫五，走到城门口，守城的日军军曹看到两个日本军官过来，急忙跑过来，立正敬礼，大声道：“长官好！”
冷谓上下打量他，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肩膀，操着一口流利的日语道：“你是横滨人？”
那日本军曹双脚一并，大声道：“报告长官，长官明见，我是江户人，离横滨也不远，口音差不多接近。”
冷谓笑道：“呦西，很好。开门吧，我要出去办事。”
那日军军曹迟疑一下，冷谓脸色一沉，冷冷哼了一声。
那日军军曹再无迟疑，大声道：“嗨！”跑步回去，大声道：“开城门！”
冷谓大踏步走过去，目不斜视，莫五心中乱跳，低着头，紧紧跟在他身后。
出了城，冷谓走到一个背风处，站住脚步。
莫五以手抚胸，长出了一口气，笑道：“李大哥，刚才吓死我了。”忽然脸上又是一红。偷眼一看，只见冷谓眼睛望着别处，似乎毫未在意。
莫五定了定神，轻声道：“李大哥，你怎么会说日本话？”
冷谓淡淡道：“打鸟的猎人学鸟叫，打狗的好汉学犬吠，那有什么好奇怪的。”
莫五笑道：“李大哥，你把自己比做狗了。”
冷谓微微一笑，沉声道：‘好了，你就在这里等着，看着就行，千万别轻举妄动。我有事去办，明日一早一准回来。”
莫五心中奇怪，见冷谓不愿多说，也不好问，低声道：“那你怎么走呢？就凭你这两条腿？”
冷谓叹口气，微笑道：“没法子，只好腿着去。本来依照我的性子，还不随便抢他小鬼子一辆汽车摩托车啥的，可是这一次不比以往，咱们不能节外生枝，多生事端，引起鬼子警觉。只好压住性子，受些苦，吃些累了，等到半路上看能不能想个办法。”
莫五嘻嘻一笑，手伸进嘴里，打个呼哨，只听马蹄声得得响起，莫五白天骑来的那匹马忽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跑到莫五身前，低声嘶鸣。
莫五伸出手，摸摸马头，笑嘻嘻看着冷谓。
冷谓心中一喜，微笑道：“好马！”
莫五笑道：“好人自然骑好马，你怎么不说我是好人？”
冷谓微微一笑。
莫五摸着马头，嘴对着马耳朵说：“马儿，好马儿，跟着他去罢！”
冷谓更不说话，跃上马背，双腿一夹，疾驰而去。
莫五一怔，喃喃道：“这人怎么这样，话也不说就走。”望着冷谓离去的背影，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似惊奇，又似欣赏，似慌乱，又似欢喜。
冷谓回到了上海。
什么也顾不得，先找到了丁清。
丁清这几日一直在思念冷谓，一见冷谓回来，惊喜交集，紧紧抓着冷谓的手，再也不愿松开，似乎生怕一松手，冷谓就会跑了似的。
冷谓沉声道：“先办正事。你快去找到秦伯，让他给我找几个水性好的青帮兄弟，快去！”
丁清一怔，还未及答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