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垂在肩头，笑起来有甜甜的酒窝。她很甜而有点嗲地跟大家打招呼。
欧悦知道，乍一看，他对这女孩子挺有好感的，很开朗的姑娘。
“你们年轻人，自己找地方去聊，互相了解下。”媒婆张罗着。
欧悦越发显得拘谨，大概是越想得到就会越发紧张了。
A女孩也有点羞涩。
他们到走廊上。
“你是做什么的？”还是A女孩先开口问。
“做文化传播吧。”欧悦说道，他也不知道要怎么确切的跟人家介绍他的工作。说教授国学，他们又听不懂；说写作，她们又不喜欢和写作的人一起生活。欧悦自己也明白，她们或许讨厌的不是写作，而是确实不想和欧悦一起生活。当然，也有可能，她们连什么是写作都不知道。
“文化传播，是做广告吗？”A女孩问。
“不是，写东西，写文章。”欧悦在心里头叹气了。
“哦哦，我不大喜欢看书，所以没接触写文章咯。”A女孩笑着解释。
“听说，你是个老师？”欧悦问。
“嗯，在莆田XX小学里教孩子数学。”她说。
“嗯嗯，我也在教孩子学国学。”欧悦接了一句。
“哦。国学是什么？语文吗？”A女孩问。
欧悦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他有种不想聊下去的念头。他努力挤出笑容，媒婆说这姑娘很好，很孝顺，很懂事，一定要争取娶到她。
“可以简单理解成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部分，语文只是它传播的一个载体。”欧悦简单解释了一下。“其实，我也不是很懂，只是教小朋友还暂时够用。”
“哦，这样啊。你只是在教小朋友。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是个幼儿园老师？”A女孩问。
“你要是要这么理解也可以，只是估计没哪一所幼儿园愿意聘请这么贵的幼儿园老师。”欧悦说，他刹住了车，后面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出来。那半句话是“我是按小时计费的，一个小时1200元。”
“我懂了。”A女孩点点头，长长的头发，也轻轻晃动。
她的妆化得挺浓的。欧悦看她好看的长头发时，也看到了她的脸。他转头，看向院里，看向叔叔的车，也看向了天空，天空比翼飞来的鸟儿。
“嗯，我觉得，我们还是适合做朋友。”一会儿，A女孩说。
“为什么？”欧悦有点错愕，不解地问。虽然女孩子在他心中的评分越来越低，这下子他反而直接被pass掉。
“我喜欢man一点的男人，我觉得写文章的人太woman了。”A女孩说。
“哦，这样。理解，不过，谢谢你愿意把我当朋友。但是好意心领了，我不缺朋友，甚至两肋插刀到的朋友。”欧悦说完，招呼老妈和叔叔可以走了。
背后，欧悦听见女孩子嗲声嗲气地跟他父亲说着话，隐隐约约有“不合适”三个字飘来，他感觉自己鸡皮疙瘩起了。“不是说，对父母怎么谄媚都不为过么，那我现在怎么对她对父亲的撒娇觉得起鸡皮疙瘩呢？”
刚走出门口，又遇到一波和他一样的人，
欧悦拍了一下自己脸，然后坐进了车里。
他没去听媒婆的絮絮叨叨。
他想起了纳兰容若的《饮水词》，里面有一句，叫作“心字已成灰”。
天空中那对比翼的鸟儿还在盘旋。
时间在走，车子继续在往前开。
大邦，鹅头，埭头，平海……
认识了一个个女孩，或者说路过了一个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