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公安领导又敬了一圈，宁小天酒量并不是太好，几下被灌得有些醉了。
酒桌上，一帮人相互称兄道弟，这些领导不愧是酒桌上的高手，几下就跟宁小天熟络了，纷纷表示以后在市里遇上什么麻烦尽管来找他们。
同也希望，以后自己要是有什么困难需要宁小天帮忙，还望不要拒绝。
宁小天也是喝高了，牛皮吹得震天响，一口全答应了下来。
接着，那位龙虎山的弟子——陈波也来和宁小天套近乎：“小天兄弟，我看了你的案卷，有些疑惑的地方。想问一下，你的那引雷的符纸真的只卖了一千块钱？”
宁小天醉醺醺得说：“有什么问题吗？”
陈波也不知道宁小天是真不懂行还是假不懂，说：“兄弟，不瞒你说，你这符就算卖十万都嫌便宜了。你竟然只卖一千，这跟白送有什么区别。”
宁小天哈哈大笑说：“领导，你别跟我开玩笑。十几万的符，谁会买啊？好多符纸，我摆摊卖一百块钱，他们都嫌贵。我要是卖十万，他们还不骂我是疯子啊。”
陈波听完之后，这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
陈波是龙虎山的嫡系弟子，有身份背景和一定的知名度，他的符面向的买家都是富豪、权贵，这些有钱人想要安全感，想要长寿，想要健康，只要是有用的符纸，让他们看到效果，他们都不会吝啬金钱。
几万，几十万，甚至几百万对他们来说都不是什么问题。
而宁小天出身乡野，并没有什么背景来历，属于野路子，面向的买家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就跟那些算命先生一样，虽然有些算得确实准，但也不会将价格定得太高，基本上都是以量取胜。
陈波原本想提醒宁小天一句，他的符卖得有点过于便宜了，受众也不对。
不过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毕竟符箓买卖这行也是有竞争的，要是真让宁小天这野路子出了头，似乎会对这块市场造成一定的冲击，对自己的符箓买卖也不是太有利。
陈波眼珠子转了转，问：“兄弟，你那五雷符咒还有剩吗？我想购点回去。”
宁小天摇头说：“画符这东西，讲求一种状态，那五雷符咒是我在状态最好的时候下画出来的。运气好大概一个星期时间最多只能出一张，运气不好，一个月都出不了一张。而且威力有好有差。”
陈波慌忙说：“那个，兄弟，假如你哪天画出了这种符纸，请一定要联系我。我出五千块钱，哦，不，一万一张，买你这符。无论好坏，有多少收多少。”
“一万一张，全要？”宁小天吓了一跳，酒醒了一半：“这个，领导，你有很多仇家吗？还是惹到了什么厉害的鬼怪，需要那么多五雷符咒？”
陈波客气得说：“别叫我领导，叫我陈波好了，假如拿我当兄弟，就称我一声波哥。这是我的名片，我目前在市宗教事务局挂职。我主要觉得你这符效果挺好，我有不少海外客源，想试着推广一下你这符纸。另外拿来防身似乎也挺不错的。”
宁小天问：“哦，你想拿去转卖啊？一万一张，你不会亏本吗？”
陈波笑着说：“不会的，你这符挺稀有，运气好的话，两万一张绝对有人要。”
周围的公安领导当中有些也是懂行的，心想，这陈波可够黑的，这种五雷符咒，符箓市场里压根就没有货，他这一倒卖，估计一张能赚几十万。
不过，这是人家的生意买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陈波是龙虎山的嫡系弟子，人脉很广，自己也犯不着得罪这位龙虎山的高人。
于是谁也没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