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配玉带,打扮的一副风流姿态。
郭文莺看得一愣,随后心里涌起一种难言的酸涩,她记忆中的父亲似乎就是这样子,长了一副绝好皮囊,每日精致打扮了,在京中各种女人间穿来梭去。她记得五岁那年被郭文云推了个跟头,摔得手脚都破了皮,那日正巧遇上要待出门的父亲,她想去跟父亲说,自己伤了,手好疼,却因挡了他的路,还没张口被他一掌推开,头磕在地上,流了许多血。
那时候母亲尚在,抱着她哭了许久,只说以后就当没这个爹了。
是啊,没这个爹了。她这么多年,几乎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了,若是看见那金冠有几分熟悉,还想不起来那是她的生身父亲。
而现在,她这个爹居然站在她面前,还向她拱手行礼了,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定国公郭义潜对郭文莺拱了拱手,见郭文莺没反应,不由皱皱眉,他心知这位仁兄在端亲王心中的地位,也不敢着恼,只笑道:“郭大人,许久不见,可是安好?”
郭文莺这才恍惚着缓过神了,忙回了一礼,“国公爷恕罪,文英怠慢了,文英一切安好,劳国公爷惦记,您这就请进吧,王爷在楼上等着国公爷呢。”
郭义潜笑笑,“多谢郭大人了,咱们改日一起聚聚,我那两个小儿都甚是仰慕大人呢。”
“国公爷说笑了。”郭文莺和他说着话,半点没理会他后面的郭义显。
郭义显甚觉无趣,上楼时忍不住发牢骚,“这哪里来的黄口小儿,怎的这般无礼?”
郭义潜道:“他可不是什么黄口小儿,那是皇上亲封的怀远将军,西北军打瓦剌,连攻三城可都是在他的指挥下打下来的,可以说是战功赫赫。”他怕自己弟弟得罪人,又道:“你别小看他,这是王爷的心尖子,没瞧见替王爷迎客吗?绝对是心腹中的心腹。你一会儿注意点,可别得罪了。”
郭义显懦懦应了,心里却不怎么当回事,一个小儿而已,能有多大本事?不过这小儿怎么看着那么眼熟,跟自己长得有几分像,还像极了自己的亡妻,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