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内塾的位置似乎并不在内宅里,走过几处院落,尚未跨过那一道将内外宅分开的院墙,就到了一个明显比其他元咯大上许多的屋宅。两人正好看到几个仆役领着看衣着打扮明显是谢氏子弟的少年,将他们送到了门口后就转身离去了。看来两人并不是最晚的,不过第一天来上课的话还是要给老师一个好印象。
阿五停住脚步,转身对着兄弟二人说:“两位小郎君,我就送到这里了。内塾除了内部打理的仆役,其他仆役是不能乱入的。”穆仲怀并不在意,反正到了门口,就剩这几步路了,还能走丢咋的?
“阿五哥,你就先回去吧,我们自己进去就行,到时记得来接我们就行。”
“那小人就先告退了,申时我再来接两位小郎君,两位小郎君中午在内塾用膳即可。”阿五恭谨的回答道,说罢转身离去。
“走吧,”穆仲怀用胳膊轻轻碰了下大哥,两人向内塾中走去。
内塾中的老师此时似乎还没到,因为明显是老师桌案的位置上还没有人。两人径直走进堂中,屋内本来坐在自己位置上和附近的人窃窃私语的少年们都把注意力转向了两人身上。看着一众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都看着自己的少年,穆仲怀不禁有些尴尬,话说这时候是不是应该说点啥,于是拱了拱手说道:“那个,在下穆仲怀,这位是我大哥穆清风,以后就要和大家一起进学了,还望大家以后一起多多进步啊……”话还没说完,一众少年们又和自己身边的人聊了起来,根本没有在意穆仲怀两人的闯入。
穆仲怀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忽然右手旁的少年从桌案旁起身走近说道:“你们就是我爹爹说过的仲怀哥哥和清风哥哥?”穆仲怀自己打量着眼前这个眉目俊朗、唇红齿白的如玉少年,有些不能确定眼前少年的身份,疑惑的问道:“你爹爹是?”
少年有些腼腆的笑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谢琰,我爹爹是谢安。”不得不承认,基因的力量真是强大,穆仲怀一直觉得自己现在还是挺帅的,但是自从来到谢府之后,无论是之前的谢玄还是现在的谢琰,好像都比他帅那么一点点,穆仲怀咬牙承认,真的只有一点点,虽然自己颜值还算不错,但看来以后要靠才华吃饭了。
“这边有两个位置是没有人的,仲怀哥哥和清风哥哥快来这边坐下吧,”谢琰指着右边靠后的两个空着的桌案说道。穆仲怀本来一早就看到了这两个空位,但是不能确定是这两个位置本来就没有人,还是主人还没有来,一时也不敢贸然过去坐下,此时听谢琰这么一说,也就拉着大哥过去坐下。
桌案上摆着几卷论语,经义之类的书籍,看来是给每个人都必备的。穆仲怀大致扫了一眼,发现自己都看过,只是不知道现在内塾的老师讲到了何处。谢琰还在自己桌案前尚未离去,穆仲怀看了附近正讨论的热切的少年同窗们,有些好奇的问道:“琰兄。你说他们正说谢什么,说的这么高兴。”他还是有些在意这些少年到底是说些什么,导致对自己两个新人的到来一点都不关心。
“仲怀兄不要折杀小弟了,爹爹说你是秋季生的,比我要大上几月,呼我为弟即可。”谢琰对穆仲怀对他的称呼解释道,又话音一转。
“仲怀兄有所不知,昨日我等外出游玩,五叔也就是先生给我们留下了一道课业,说是每人以秋为题咏诗一首,昨日游玩的太过尽兴,以致于做出诗的寥寥无几,大家都在商量着怎么办呢,所以难免有些冷落的两位兄长,还望不要见怪。”
穆仲怀突然想起了昨日花园中遇到的那个儒雅白面中年男子,似乎就是他们所说的先生谢石。当时谢石先生也说过自己之所以在来燕堂中小憩而没有去内塾授课的原因是这些学堂中的少年们都外出游玩了,自己也就顺手给他们布置了一道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