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巧而已。只消先不受理这个诉讼,或随便判决一个,另一人必会心有不服,等再次诉讼时,就是第二场官司了。”
“虽是有些取巧,但却不失为一条解决问题的良方,仲怀小友,这一题我们确实答不上来。不知如果问题答不上来,却仍旧想要寻访打虎少年,又该如何?”穆小二颇不好意思的笑道:“要是回答不出还要前去的话,每人要五个钱,不过小子怎敢收两位长者的钱?自为两位引路。”
谢安却招呼身后的仆役递过来一个钱袋,将钱袋置于穆小二手中,说道:“怎可为吾等坏了规矩,没答上来就是没答上来,我们又怎会不认,你且拿着。”穆小二也不推辞,喜滋滋的将钱袋收下,估摸了一下重量,至少有近百钱。谢安又回首对此时在自己身后的王羲之打笑道:“逸少啊,没想到你这故会稽内吏,却让一个小童教你如何判案!脸上无光否?”王羲之也不甘示弱的回道:“你这山野村夫不也没回答上来,又怎好讥笑吾?”
两人正互相打趣着,忽然身后一个清婉的声音说道:“叔父,不用出我和画儿的一份,我们自己来。”谢安回首看到侄女谢道韫已经走到自己身侧,盈盈施了一礼,正向穆小二问道:“这位小公子,我和他们不是一起的,不知你要问我什么?”谢安知道侄女已经对眼前的这个小童起了兴趣,也不阻拦,笑吟吟的站在一边,想看看穆小二又会问出一个怎样的问题。
穆小二对着眼前的看着应该和哥哥年纪相仿的少女躬身行了一礼,甜甜的答道:“这位姐姐请听题:有一位将军带着一千人去打仗,第一战损失两百人,又招收了三百人,第二战损失一百人,招收一百人,第三战损失三百人,招收一百人······”
“将军手下还有一千一百五十人,”话音未落,眼前的少女就斩钉截铁地抢答道。谢安听到侄女所答跟自己心中所算并无不同,也暗暗地点了一下头。这道题虽然比自己的那道要容易一些,但数字繁多,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心算而出也是颇为不易。
穆小二听见眼前少女的抢答,不禁在心里摇了摇头。唉,还是太年轻了啊!缓缓开口说道:“那么请问,这位将军在题中一共打了多少仗?”正以为自己已经答对的谢道韫和一旁的谢安、王羲之都有些茫然。他们刚刚都在算人数,还真没注意到底打了几场,不禁有些语塞。
谢道韫本认为自己已经答对,没想到问题确实将军到底打了几场仗,连忙在心中回想刚刚的题目,情急之中却很是模糊。忽然瞥见身侧的丫鬟画儿正苦着小脸,掰着手指头碎碎念到:“第九场死了三百人,咦,之前剩下多少人来着?”像是溺在水中忽然被人拉起一般,连忙开口道:“九场,这将军一共打了九场。”
穆小二见这样也没难住眼前的这尚不知名姓的少女,不禁更是在心里高看了些。,低头指引道:“这边请。”一旁的王羲之和谢安也不急着走在前面,便让穆小二在前面带路,谢道韫和小丫鬟画儿跟在其后,两人和几位仆役走在最后面。王羲之边走还边打趣道:“我们这些花钱买进来的,和别人自己答过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啊。”经过了穆小二这一关,谢道韫不禁对尚未谋面的那位打虎少年更加期待起来。
从王谢一行人下车步行的村西头往上走了百多步,就到了村东头的最后一间屋宅边。三间常见的茅草屋被竹篱环绕,屋前的院子内一个英气逼人的坚毅少年正手持一根木棍,当作长枪舞得虎虎生风。院中舞棍的少年正是大郎,时间自打虎之日已经过了两旬,身体也彻底好透了。今日不用去草庐上课,弟弟朝食之后就提了一块木板不见了踪影,正好棘奴叔昨日又传了自己几路枪法,自己也闲着没事就以棍做枪,在院子里腾转挪移之间施展开来。正练到兴起,看到弟弟拎着早上出去时带着的那块木板,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