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之类的,能不点就不点。
穆小二和哥哥睡在东边的屋子里的同一张床上,和父母的屋子间隔了个堂屋,自从四岁就被撵了过来,而哥哥大郎好像是在自己生下来的时候就睡在这里了,比自己惨多了。
穆小二还是有些睡不着,心里盘算这两天要怎么玩,明天去钓虾,那后天去干嘛呢?思绪渐渐有些发散,终于在床上睡着了。
次日,穆小二兴高采烈的按照自己昨天夜里的计划拉着要趁这两天好好增长自己的武艺去钓鱼。而此时,清溪老人的草庐内,本应该外出访友的清溪老人正立在草庐外,对着身前衣衫有些残破,右手擎着一根墙头染血的长枪的棘奴问道:“怎么样?那孽畜除掉了吗?”
“那孽畜是一对,公的被吾杀了,母的跑掉了在山林间,吾没追的上,不过吃了我一击,想来也活不了多久。”
“你且休息一晚,明日再去,务必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在村子里的清溪边钓了一天鱼的穆小二忽然觉得有些无聊,感觉口有些淡,想吃蜂蜜起来。蜂蜜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吃到的唯一一种甜食,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白糖,不过就算是有,也不是他这个近乎于社会最底层的的猎户家庭的孩子可以吃到的,不过就算是蜂蜜,也没有吃到过几次,都是父亲穆山在山里打猎时遇到蜂巢,想给两个孩子点新鲜尝尝,冒着被蜂蜇的危险弄的,这样的蜂蜜吃到嘴里,却沉重的让人难以下咽,母亲王婉也喜欢吃蜂蜜,只是每次都让给自己和哥哥。最近春来天气干燥,母亲王婉夜里总有些咳嗽,这个时候若是能吃上一些蜂蜜润肺再好不过。
突然想起每天去师父的草庐的路上,有一段路上总能听得见蜜蜂的嗡嗡声,和不少蜜蜂在飞来飞去的采蜜,想来蜂巢就在附近。说干就干,是穆小二一直以来的优良传统,早已把父亲穆山的叮嘱丢在脑后的穆小二赶忙去找哥哥大郎说请自己的想法,大郎本来还记着父亲的叮嘱,有些犹豫。被穆小二用一句“想当大将军的人竟然被一个恶虎的谣言吓到连村子都不敢出”一激,大郎表示即使真的有老虎来了,自己也能用棘奴叔送自己的匕首给它捅个对穿。
两人偷偷绕开母亲王婉的视线,从平日去往清溪老人草庐的方向的那条路进了山。王婉也并未特别注意,平日里两个孩子虽然活泼了些,但都还算乖巧懂事,何况这次又有丈夫的特别叮嘱,想来也不会有事。小二和大郎向顺着去往草庐方向的路走了大约两里多,平日里进学的路行了大半,正走着,穆小二突然蹲在路边不动了。原来他终于在路边的一朵紫色的小花上发现了自己一直在找寻的蜜蜂。小心翼翼的从后面抓住密封垫翅膀,用一根细线将在路上特意捡的一根白色的鸟绒毛绑在蜜蜂身上,就将它放飞了出去。白色的绒毛在山林间特别明显,两人跟着走了几十步,就在两块岩石的缝隙间找到了蜂巢的所在。
蜂巢的规模不小,大约有两个成年人的脑袋大,现在花季未尽,正是蜜蜂采蜜的时节,所以留在蜂巢内的蜜蜂不是很多,但不时有采花归来的蜜蜂飞进飞出。穆小二将身上的粗麻布外衣脱下,递给哥哥大郎,示意他把脑袋抱住,大郎接过外衣,往头上一披,就准备上前去偷蜂蜜。穆小二还来不及制止,大郎已经跑到了蜂巢前,迅速的用匕首削掉了小孩脑袋那么大的一块蜂巢跑了回来。蜂巢内为数不多的蜜蜂,发觉家突然被人砍走了一大块,都从蜂巢内飞了出来,四处搜寻着入侵者的踪迹,而罪魁祸首的两兄弟却早已经跑远了。
穆大郎削下的这一块蜂巢大约有两三斤重,大部分是蜂蜜,拿在手里就闻得见一股扑鼻的花香,算是上好的岩蜜,还有一部分是白花花的蜂蛹,就这些比父亲穆山每一次带回来的都多了。虽然大郎速度奇快,但手上还是被护巢心切的蜜蜂给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