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可是眼下，可能也许就是现实。
“难道，难道虚无华早就料到我们会灵源枯竭！”邙天奇低吼一声，虽然心中愤懑无比，但言语之中却充满着忧虑和紧张，因为他无法相信，从他踏出天目域山门的那一刻起，就已然落入了层层的圈套之中。
“也就是说，我们此次前往‘秋风’的行程也在...”欣半月似是和邙天奇想到了一起，但想到这一层的远不止邙天奇和欣半月二人，欣半月话音未落，只听邢意仰天长叹，似是对此次天目域大难的无可奈何，更是对遭受贼人算计的无能为力。
面对欣半月、邙天奇和邢意三人的反应，虚无华冷眼旁观，默不作声，似已默认。
断清秋自然听到欣半月、邢意和邙天奇的叹息之语，这一刻，他的面容显得更加苍老，在夜幕之中，显得那样的悲壮，因为他不仅需要接受自己的域内竟然出现了叛徒，而且还意识到，在“秋风”同样出现了叛徒！
当然，断清秋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叛徒就是堂堂“秋风”的盟主——南华子。
“虚先生，本座有一事不明！”断清秋满眼悲壮的看向虚无华，似乎眼前之人并非他的敌人，而是一位交心的朋友。
“断域主请问，虚某定会知无不言。”虚无华朝着断清秋颌首示意道。
“你为何迟迟不动手？我天目域四人，此刻灵源枯竭，与你交手，本座虽修为远高于你，但以此疲惫之躯怕是只能招架，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三人，他们对于你来说已是俎上鱼肉，当你全身而退之后，宕赫必然重赏于你，本座想不通，是何缘由让你熟视无睹！”断清秋凝视着虚无华，想从他的举止之间看出些端倪，但最后，断清秋选择了放弃，因为他的眼中，只看到了一座冷冷的冰雕。
“重赏？断域主可能不太了解我天道众的规矩。”虚无华冷笑一声，说道。
“规矩？天道众涂炭生灵、目无法纪，你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规矩？虚无华，你这话不怕贻笑大方嘛？”邢意闻言，耻笑道。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天道众门徒千万，自然需要规矩来管教，况且我们的规矩并不繁复，比起修真界大门派的那些繁文缛节，这规矩算是少的可怜了。”虚无华此语一出，虽平淡不惊，但却讽刺了一把修真界的“所谓”规矩，着实让邢意恼火不已，须知天目域的许多法令就是由邢意执掌，可眼下，邢意虽心有猛虎，但手无缚鸡之力，唯有朝着虚无华怒目而视，以平心中不忿。
“不知天道众的简单规矩是何？”断清秋对于邢意和虚无华之间的冷嘲热讽充耳不闻，接着先前和虚无华之间的话题，继续问道。
闻言，虚无华抬头看了下夜幕，旋即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说道：“天道众的规矩只有一个，那就是——宕先生布置的任务，完成即可。”
虚无华的举动自然没有逃过断清秋的法眼，他同样也仰望夜空，回味着虚无华的话语，断清秋猛然一惊，恍然大悟道：“你的任务是拖延我们？”
虚无华似笑非笑道：“没错。”
“那你现在任务完成了？”断清秋问道。
“也没错。”虚无华说道。
虚无华此语一出，欣半月、邢意和邙天奇三人皆是暗骂一句：“该死。”
可是，断清秋却没有顾忌这些，反倒是现在，虚无华的身影渐渐开始模糊了起来，看来虚无华真如其所言一般，完成任务后，按照天道众的规矩，准备离开此处！
面对此景，断清秋不知是喜还是悲，眼前强敌已退，但现在众人已是轻弩之末，被虚无华暗伤的三位首座怕是需要些时日才能恢复，根本无力反击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