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疼惜的看着靳橘沫,“一年前公司破产,爷爷突然昏倒,留给小沫的,是一堆烂摊子。小沫,你能跟爷爷说实话么,啊?”
靳橘沫还是摇头,“爷爷,小沫真的没有骗你。我和容先生在一起,是因为喜欢他,并不是其他什么原因,爷爷,你相信我。”
“小沫,你还要骗爷爷?”靳建城心疼至极,歉疚至极,却是动了气,孱弱的身体抖个不停,脸也越发涨红,呼吸短促急湍,好似下一刻就会窒息。
靳橘沫吓坏了,无措慌张的握紧他的手在额头上抵了抵,哽咽,“爷爷你别这样,你冷静点好么,我害怕。”
靳建城双目血红盯着靳橘沫,艰难道,“那你告诉爷爷,你和那位容总裁如果是真心喜欢,你为何还叫他容先生?”
“......”靳橘沫眼眸一滞,又很快看着他道,“刚开始认识的时候,我就这么叫他,后来也想改,可是已经叫习惯了,改不掉。”
“爷爷住院的花费是不是容总裁出的?”靳建城正声问。
“不是。”靳橘沫垂下睫毛,“公司破产,其他股东疯了似的瓜分公司所剩无几的财务,也许他们是可怜我,也记着爷爷曾经对他们的好,所以把我们唯一落脚的别墅留给了我。为了给您治病,我把别墅变卖了......爷爷,你会怪我么?”
靳建城看着靳橘沫忐忑忧伤的眼睛,激动的情绪慢慢缓和了下来,却还是不放心问,“那群人真的肯把别墅留给你?”
靳橘沫吸了吸鼻子,点头,“您突然昏倒大家都有所触动,有几位是跟您和爸爸交情匪浅的叔叔伯伯也不忍心看我流落街头,所以劝说了其他员工。”
原先公司里确实有几个跟他私交不错的,有些甚至是当年靳橘沫父亲带进公司的同学兄弟,靳橘沫说的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
再加之,他平时对待员工都很宽厚,福利待遇远远胜于同行,这样一想,就更加重了靳橘沫这话的真实性。
性情宽容仁义的人,总也以为其他人跟他一样,可事实呢?
靳橘沫永远忘不了那群人咄咄逼人的嘴脸,永远忘不了那群人迫不及待强行拍卖别墅的龌蹉行径,更甚者,有些甚至恶毒的诅咒靳建城,说他活得够久也该离开了......
后来她有好多次都在梦里梦到那个可怕的场景,每每被惊醒。
再后来,她便刻意回避想起那些事那些人。
靳建城脸上的涨红也随着心情的平静而慢慢恢复常态,静默着缓了缓,才看着靳橘沫道,“去叫他进来吧。”
“......嗯。”
......
容墨琛从靳橘沫开门喊他进去开始,一双冷清黑眸便盯着靳橘沫发红的眼睛,薄唇紧抿。
靳建城注意到,眼瞳深了深,开口,“容总裁......”
“墨琛。”容墨琛看向靳建城。
靳建城微愣,停了一会儿,才道,“墨琛,我这个老头子有话直说了,如果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还请不要跟我老头子一般计较。”
“您严重了。”容墨琛在靳建城面前态度还算谦逊,甚至比起在容正丰面前的态度都要好。
靳橘沫垂下的睫毛动了动,到底还是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容墨琛微眯眼,缓缓望向靳橘沫。
靳橘沫眼球像是被刺了下,飞快闪开,耳根子微微发红。
靳建城视线对着容墨琛,可眼角却观察着靳橘沫,将她的反应看在眼底,眼底的忧疑又消散了些,“就算靳家没有落败之前,也跟容家没有可比性。容家是Z市的贵族,真正的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