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凤绛衣一夜未眠,常相思也是一夜未眠,只不过凤绛衣乃是常年习武之人,虽然中毒体弱,但毕竟内力浑厚两三天没睡倒也还好。
但常相思这一具身子毕竟不是她原本的,所以两日没睡好整个人看起来蔫了好几分,脸色都开始不好了,有些病恹恹的感觉。
凤绛衣见她神色憔悴,但又没有丝毫的睡意,一大清早立即让小二去请大夫过来。
外头的大雨依旧,楼下的积水更是已经淹了进来,一楼的水都已经涨到膝盖高了
。
整条街道冷清一片,积水已经漫到了大腿的位置,小二得到了吩咐立即穿着蓑衣朝着冷清的街道走去,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这才请了一位年轻的大夫过来,一到酒楼,两人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一片,脱下了蓑衣,里面的衣衫也差不多湿透了。
此时凤绛衣与常相思二人皆都易容,常相思还是的衣着没换,但凤绛衣身上的红袍已换下,并且换上了另一身白袍,作书生打扮。
“公子,大夫来了!”小二敲门。
“进来吧!”
房门被推开,大夫提着药箱走了进去,一看到屋子里的两人,最终目光落在常相思的身上。
“是这位姑娘要看病吗?”
常相思颔首,“劳烦大夫这么大的雨天冒雨蹚水过来。”
“无妨!”年轻的大夫摇头,问道,“姑娘看起来面容憔悴,可有哪儿不舒服。”
常相思便将这两天的症状都说了出来,“心神不宁、情绪无端烦躁、胸闷、已有两日没有睡好,特别是昨日一夜未眠,身子明明疲惫得很,可是精神却极为好,不知大夫,我这犯的是什么病?”
“饮食如何?”
“正常饮食。”
“可有吃什么容易提神的药物?”
常相思摇头。
大夫从怀里取出一条丝帕搭在常相思的手腕,这才搭上她的脉搏,凤绛衣在一旁看着,眼里有些明显的担忧。
好一会儿之后,大夫才道,“脉象并无不妥,恕在下并没有看出其它毛病,不过开张宁神的药试试看,兴许有效!”
凤绛衣蹙眉,“没有问题怎会连续两日睡不着?喂,你这庸医到底行不行啊?”
大夫忙道,“在下不才,但姑娘并没有毛病,脉搏也都正常,兴许……这位姑娘是否有什么心事搁在心里,如果是这样的话也会引起失眠。”
难道是因为今日册妃仪式?
凤绛衣沉默了些许,看向常相思,“你是否有什么心事?”
常相思摇头,“没有!”她能有什么心事可以让她失眠?
就连当初被常相思囚禁,也就第一天睡不好,其余的想通之后成日里闲着就睡。
关于皇贵妃一事她更是不放在心上,那些都是凤黎苏整出来的,关她什么事情了?
于是她道,“大夫,就劳烦你写张宁神的药方试试看吧!”
大夫点头。
凤绛衣轻哼了声取来了笔墨纸砚给他,见大夫很快就写下了方子,他从怀里取出一绽金子递给他,“如果药方有效,回头重重有赏!”
大夫看到竟然给的是金子有些惶恐,“公子,不需要这么多的,在下只是开了药方而已。”
小二很机灵地立即进来,拿起那张药方,“公子给你钱你就收下,如果药方有效果,回头我们公子还有赏赐呢!这下雨天处处积水劳烦大夫了,小的这就送大夫回去,顺道去抓药。”
等小二送了大夫回去,常相思懒洋洋地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