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常相思竟然这般听话,十遍的《女诫》这么快就在当日抄好了,他还以为她早早就睡下了!
云踏雪将那厚厚的一沓放在他的面前,听得常相问道,“她可睡下了?”
云踏雪颔首,“小姐已经睡下了,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嗯。下去吧!”
云踏雪闻言转身离去。
常相看着桌
上那厚厚一叠,看着最上面的那一张,倒是抄写得极好,没有应付的嫌疑。
常相思写得一手好字,是他之前就知道的事情,可是看着她这样一张张写下来,字迹带着几分洒脱,便成了一种享受。
他觉得这个女人就是个谜,猜不透的谜!
早前疯傻十年,那十年的常相思是个笑话,偶尔远远见着,见她花花绿绿的模样,笑起来憨憨的感觉,一张脸更是让那些姨娘让人给她涂得满是脂粉。
现在的常相思却如重生了一般,风华已初绽,就已让人赞叹不已。
细细检查了一遍,见是十遍,而且没有漏字漏句,字迹工整,这才取了镇尺将那一沓纸张压住,而后唤了一声。
“锦瑟!”
此时一名男子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一身暗色的长衫,脸上戴了一只黑色的面具,他一出现立即朝着常相行礼。
“属下在!”
常相看着那名为锦瑟的男子,缓缓地开了口,“本相现在要出去一趟,你应当明白自己该如何做吧!若不出意外,本相明日天黑之前就能回来,明日会有琴师过来教导四小姐学琴,具体如何,见机行事!”
锦瑟颔首,“属下明白,一定不会出错!”
常相满意地颔首,“既然如此,下去休息吧!”
锦瑟行了礼,立即转身退去,到书房门口的时候身影如魅一般,消失无踪。
常相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枚令牌,而后离开了书房,身形一闪,也不见了其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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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已是皎皎。
皇城外古宁驿站,重兵把守,到了夜晚,更是处处可见持着火把巡逻的士兵。
古城上,一袭绯色红袍的凤绛衣孤独地坐在瓦片上,脚边搁放了一壶清酒。
忧愁地盯着天边的明月,凤绛衣干脆躺了下来,双手搁在脑后,这么晚了常相思应该睡下了吧!
已有数日未见,心中的想念已是一日比一日泛滥,一想到回程还有些时日,心中就着急了起来。
他不在的时候,不知常相思的身边有没有出现别的男人,可别几日不见,就有不少男人眼巴巴地凑了过去。
目前巴着常相思不放的男人不少,若是再多来几个,他还有精力去赶走他们吗?
估计一个等不及就去下聘,逼婚!
抓来旁边的清酒,张开了嘴,清冽的酒一口一口灌下,有一些倒在了唇角的地方沿着唇角滑落,凤绛衣已袖子一擦,将酒坛朝一旁放下。
正在一次,一抹黑影飞掠而上,远远站在屋檐的边上,“十一怎么一人在这灌酒呢?这喝酒起码得有个伴才舒坦。”
月光下,一身青色绣着图纹的长袍的男子背着月光而站,颀长挺拔的身形,如墨染一般的长发随着清风扬起,衣袂飘飘,看不清楚他的容貌,但只是这样一瞥,却已足够让人移不开视线了。
当然有一个人例外。
凤绛衣每日所照镜子见识的都是第一公子的模样,其余的人在他眼中怎么都是比不上他的,所以惊艳一词在他的眼中是看不到的。
懒洋洋地瞥了一眼那站在屋檐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