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瞧着该有六十来岁年纪。但是神完气足,筋骨强健,倒像是三十来岁的年轻人一般。
钟蕴朗不知他身份,但料想他出手阻拦,必是不愿自己过去。当下也不和这灰衣老人多说,足尖轻点,踏着山壁,纵身向上,要从这灰衣老人上方越过。
灰衣老人也不睁眼,脚踏山壁,追他而上。
钟蕴朗脚下急蹬,与灰衣老人距离渐远。灰衣老人几步一踏,惊觉追他不上,且距离渐渐拉远。双目睁开,骂道:“小子!轻功倒好。”说着仰面朝上,脚步不停,双掌连挥,掌力阵阵袭向钟蕴朗。
钟蕴朗此时早已疲累,但脚下丝毫不慢,在山壁之上轻轻一个翻转,将这灰衣老人掌力卸开。灰衣老人双眉一挑:“轻烟步?”收掌变拳,向上连击,身形飘忽,虽不及轻烟步那般流转自如,但也是甚为快捷。
钟蕴朗见他拳劲及身,凌空翻身,回了一招‘涛啸九天’。灰衣老人右拳扑上,硬接了钟蕴朗这一招。跟着左拳拳风刮到,竟将应五刮中。
钟蕴朗神色一变,脚下略缓,跃下山壁。
灰衣老人也是一声惊叹:“糟糕!这小子翻转太过快捷,我这拳风来不及转换,竟打在病人身上。这……倒显得我乘人之危,追他不上,便使诡计。”
钟蕴朗轻轻落在山道之上,将应五从背上放下,神情焦急。
那灰衣老人跟着跃下,他轻功不如钟蕴朗,脚尖落在山道边缘,身后便是万丈深渊。忙身向前倾,踏上一步,化解下坠之后余力,站稳了脚跟。心中暗道:“惭愧惭愧,我这轻功比这小子,可差了一大截,若不是这拳风扫到他背负之人,可就让他走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