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他这个问题,却转移到另一个话题上:“老伴,以史为鉴啊,但凡我们这一族的血脉和凤氏血脉有所牵连,整个南越都要变天,凤小子逼走如歌,自己面对风起云涌,如歌就真的能避过吗?你看看她刚才的眼神,我都这岁数了,看着竟然也会觉得心颤。”
外公想了想,直点头,觉得老伴说的很有道理,他快速喝了几盏茶后,又摸回灶前使劲扇火:“那就使劲给如歌和靳儿补补身子,既然避免不了,补给得要做好。”
“改天多熬点吧,凤小子估计这几天就会偷偷摸进来碧落城,我们偷偷拿一壶过去。”
“不会吧,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敢来!?”外公表示不相信。
“所以我才说,他对自己太狠了。他这时候来,如歌一定恨死他。”
而此时,凤明煌果然瞒着长安城里的所有人,以休养名义闭门不出,实则早已偷偷上路,秘密前往碧落城。
如歌失踪那整整一个月,他和昭华公主佯装恩爱难分,慕容汾终于借机讨要霍箐,凤明煌向其讨要封地为交换,便将霍箐送给了慕容汾。
当然,单单一个霍箐,要不了那么多封地,当初凤明煌答应支持慕容汾上位,慕容汾许了他三个承诺,其一便是这样用掉的。
凤明煌闭目在马车上静养。
孟玄色和柯凡默然陪着他。
凤今曜让柯凡回燕王府,却叫他不要多说一个不该说的字。
王爷被命蛊子蛊反噬,救王爷一命的,并不是他,是王爷自己。
凤明煌没想到蚀这么厉害,在子蛊反噬之后,便和命蛊展开激烈厮杀,然后专心制造另一波痛楚。
蚀,好像一只霸道的暴龙盘踞在他体内,谁敢抚他逆鳞,便把对方扑灭,直到它亲自把宿主啃食完毕。
当初如歌给他把脉,他勉强尚可变动脉象,现在的他的话,如歌要是再给他把脉,恐怕一日比一日难掩饰了。
“主上,你现在去碧落城,一旦让容侯发现你的踪迹,恐怕难以逃脱了,至少也该安排烈焰军在后方随机应变。”
“应该不是难以脱逃,而是必死无疑。”凤明煌自嘲笑笑。
孟玄色怨念地睨着他:“你知道就好,那还任性什么,要不我们回去吧。”
凤明煌探入袖内,底下肌肤光滑无痕,腕间该有的细线不见踪影。
所有人都以为他的武器是缠在腕间的,其实不然。
一缕细线忽然从皮肤里伸展而出,竟然是从他的骨血里锻造出来的。
他还能活到现在,负隅顽抗体内的蛊毒,也是全赖它。
他是怪物。
凤明煌冷然一笑:“你以为,本王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吗?”
孟玄色知道自己劝也是白劝,最终还是乖乖闭嘴。
估计容靳他们也不会猜到主上会在这个节骨眼找上门来送死。
而且主上算准了容靳这些天正在招揽其母以前的旧部,正好趁机浑水摸鱼,潜入碧落城。
就在凤明煌快要抵达碧落城之前,秦如歌已经打包好包袱,准备出门。
当然,她这次出门,不是为了去找凤明煌。
这些天,不少人陆陆续续到碧落城报道,其中不少都认得秦如歌和容靳,容靳还依稀认得他们的面孔,至于秦如歌,一个都认不得了。
这些大叔大伯有不少连儿子都带过来了,年轻人大多都从过军,各个藩王及皇军都有曾待过的人,有些还把自己的部属都拉拢过来,投靠他们碧落城。
可是秦如歌容靳都发现,母亲旧部名册上最军功赫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