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出自南越。
凤明煌点了慕容琰的穴,松了银线,皇帝疲惫地划划手:“押下去吧。”
“你要不现在就杀了我,成王败寇,我认了!”
慕容琰不甘心被擒,扯着嗓子嚷嚷,他好像扯线木偶一样被这些下等人摆弄着,如斯屈辱,竟是他的父皇所赐。
帝王淡薄睨着他,语气极冷:“既然认了,迟一点再死,先受审,有何差别?你现在就想死,难道不是接受不了现实,没勇气再苟活一刻吗。”
慕容琰已经离远了,听罢,声嘶力竭:“你是我的父皇?你真的是我的父皇吗!?你个冷血动物!”
秦如歌旁观了一场狗血伦理大剧,一时心中唏嘘。
生活,本来就是最大的一盆狗血不是吗。
皇帝无力地跌坐在龙床上。
是的,他冷笑,不仅设计亲儿,他偏心,踩一个抬一个。
不仅如此,今天发生这样的事,他......还要清算。
他敛了敛神,合眼休憩了须臾,便重新睁开眼睛,施然而起。
“禁军统领何在?”他问。
“末将在。”
“传令下去,率禁军百人,将长乐宫所有门窗,以木板封死,只余一洞子传食即可。太皇太后年老糊涂,朕念她年事已高,姑且容她苟活,留一老奴供她使唤即可。”
秦如歌明白,虽然长乐宫内设方便之途,吃喝拉撒都不成问题。但是皇帝这命令,何尝不是换了种方法,监禁太皇太后,这就是坐牢啊。
不过这也算是手下留情了,起码没要她的老命。
而那拎着玉玺的老奴,身子微微发抖。
即便她跟在太皇太后身边见惯风浪,可是面临生死,她还是忍不住害怕。
而她的下场,果然就是拉下去斩了。
“皇上,你今日身体怕是要受不住,休息一会儿吧。”秦如歌看他实在站都站不太稳,有些不忍心了。
皇帝推辞了她的好意。
“走,朕要去看看朕的好皇后。”
慕容琰那一家子都挨着皇后的寝宫。
这一去,恐怕要连根拔起了。
怎料,早有人迎候他们。
冬风凛然。
而等候他们的人,满手满脸都是鲜血。
手提......断掉的头颅。
她身后,是四处乱窜尖叫的女人,多是慕容琰的女人。
而她,也是慕容琰的女人。
“观心......”皇帝喃喃。
等着他们的人,是秦观心,而她手上的头颅,是皇后。
秦观心跪了下去:“皇上,心儿忍辱负重,今日,终于算是功德圆满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皇帝头一回觉得蒙在鼓里。
“对不起,父皇,儿臣其实......与心儿两情相悦已久。但是因为二皇兄和李家的关系,我们不敢表明心迹。而她为了我,甘愿冒着风险,与二皇兄虚与委蛇,才有了今日的完美结局,如果没有她给我们传线报,我们不可能这么顺利。”
“可是,兢儿......”
“贺兰只是个烟幕弹,为了掩饰儿臣和心儿的。”
难为他编得这么溜,秦如歌记得很清楚,当初人家秦观心是向着凤妖孽去的。
皇帝似乎有些消化不良,他一个大男人都不大敢直视妻子姿容。
而秦观心这么娇滴滴的弱女子,是如何......一刀断头。